间门口，踌躇了一会，眼角向另一边的走廊瞟了一眼。
确定没有人，他脚步微顿，而后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他的终端被教会没收了，准确的说，是被塞梅尔拿走了。
做检查时，塞梅尔发现他的终端是从地下市场购买来的“黑终端”，于是愈发肯定了林斐背后一定有反教会的团伙，直接收走了林斐的终端。
林斐没有精神力，靠在身体里植入芯片，来与终端产生精神联系，现在，林斐按了按自己的手腕，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终端的精神波动。
他的终端一定在塞梅尔那里，就在眼前其中某一间房间里。
可惜林斐买的终端是由淘汰后的四代终端改造成的，因此终端的精神定位很模糊，传过来的信息波动也若有若无，如果不抓住现在这个机会去找一找，下一次精神联系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如果在之前，林斐就算有胆子去偷终端，也没有任何办法去实施，然而现在——林斐捏了捏手中的黑金门卡，心跳紧了紧。
兰德让他先自己回别墅换衣服，还给了他一张实体门卡，告诉他这是可以打开所有门的总控开关。
想到终端里的一些急需要处理掉的东西，林斐咬咬牙，一边竖着耳朵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蹙着眉努力感受终端的位置。
将一只手放在一扇门上，林斐皱起眉，侧着脸贴近门，眼睛一亮。
将卡放在感应器的位置，随着“嘀——”的一声电子锁解锁的声音，门被打开了。
门自动打开，房间内的灯光也自动亮起。
林斐探头往内一看。
和塞梅尔给人的感觉相反，房间里有一些杂乱。
桌上堆着一摞摞大部头的书、卡碟、游戏机、款式老旧的计算机和奇奇怪怪的各种光屏。
铺着柔软地毯的地板上铺陈着散乱的漫画书、实体摄像机和一些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零散电子零件。
除此以外还有花花绿绿的饮料、零食、复古的羽毛笔、钢笔、纸张和七倒八歪的墨水瓶，地毯上有明显的墨水斑驳的痕迹——看起来这些痕迹并不是最近留下的。
不过和杂乱的地板、书桌不同，其他地方很干净，墙壁上一片空白，许多柜子里空无一物。
怕弄脏地板，林斐脱掉了鞋子，踮着脚往自己感受到的地方走。
走至宽大的床边，来自终端的精神定位却开始变得时隐时现，林斐一下子就意识到那位“老家伙”恐怕又要罢工了，他顾不上别的了，急匆匆地扫视着四周。
“你在干什么？”
低沉的嗓音自门外响起，林斐被吓得一个觳觫，差点一屁股坐到床上，猛地转过身，林斐的双臂支在床上，眼睛圆睁地看着门口的人。
金发紫眸，面色冷漠，一定不是准备和维亚去约会的维德，那就只会是兰德·卡奥菲斯。
确认房间内是林斐，兰德的眉头拧起，用手撑住额头：“谁让你进来的？”
林斐的睫毛抖了抖：“抱歉，我……”
他还没编好理由，就听见兰德强忍着一股气说：“你先出去。”
林斐连忙点点头，站起身就往外走，谁知走得太急了，被床边躺着的空易拉罐绊了一下，林斐踉跄地往旁边一跌，手慌乱地抓住被子的一角，手上用劲一扯，轻软的被子拖泥带水地同枕头一起滑了下来。
林斐下意识地用手抓住身边的东西，忙乱中，手中却抓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兰德大步走到林斐的面前。一把扯掉雪白的被子，“怎么了？”
林斐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兰德，而兰德的视线却凝聚在自己的手上。
“给我，”兰德伸手要抓。
林斐顺着视线看向手上的东西。
自己手上捏着的是一只大概他小臂长的娃娃。
q版的娃娃黑发绿眼，脸蛋圆圆，身上穿着繁复漂亮的公主裙，头上戴着宫廷宽檐帽，棉花和布匹做成的躯体软绵绵。
林斐举起手上的娃娃，视线落在手上，端详着眼前的东西。
手上这种东西他知道，以前公司经常会找工厂，用自己的模样去制作各种材质的玩偶，有可爱的棉花娃娃，也有猎奇的等身人偶，然后卖出去捞钱。
他出事以后，工厂不会再做这样的东西，这个玩偶至少是六年前出产的，但它看上去很新，帽子上的小宝石闪闪发光。
林斐翻来覆去看玩偶，兰德憋不住了，大跨步走过来，弯腰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