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连忙附合阿雷斯特:“对对对,是他的错,他强迫你,别哭别哭,别激动!”
林斐一巴掌拍掉阿雷斯特给自己擦泪的手,深呼吸几次后,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哭腔,对医生说:“医生,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您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我会控制好情绪。”
医生没办法,只能给阿雷斯特使了一个眼色,而后走到门口,关好门,站在门口,做好随时冲进去急救的准备。
房间内——
阿雷斯特的手被林斐打掉,不敢再伸手帮林斐抹眼泪,他只能站在林斐面前,磕磕绊绊地一遍又一遍说:“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的问题,你不是婊子,不是情妇,你是、是……”
林斐感到好笑,他闭上眼:“喂,这些话都是你说过的吧,婊子、玩具这种话,现在你说不是,我又不是了,所以我是什么是由你们一张嘴决定的?那请问我现在是什么呢?说啊。”
看着林斐被泪水沾湿的脸蛋,阿雷斯特张开嘴,想道歉,想回答林斐的问题,想说点什么,话哽在喉咙里,对于这个问题,阿雷斯特却罕见地生出一点茫然。
林斐……是什么呢?
六年前,是炮友,是交易的另一方,他们上床,做爱,制定破坏尤里安与维德联姻的计划,是狼狈为奸的一对烂人。
除此以外呢?
不做爱的时候在干什么?不交流维德的信息时在聊什么?
在这种时刻,莫名其妙的,阿雷斯特却在恍惚间想起,好多年前一个暴雨的夜晚,他们在学校,林斐跑到他的宿舍,拿出他那叠成绩惨淡的试卷,要阿雷斯特给他讲题目。
林斐太笨了,阿雷斯特讲啊讲啊,讲啊讲啊,讲了整整一个晚上,讲到头晕眼花,讲到暴雨渐停,讲到最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林斐握着笔,在试卷上写下那些歪七倒八、圆圆滚滚的字符。
即使再过很多很多年,阿雷斯特都要说,林斐写的字就和他本人一样,又笨又呆。
想到这,阿雷斯特抬起手,捏了捏眉心,不由自主地笑了一声。
林斐看着他:“你哭什么?”
阿雷斯特“啊”了一声,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