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林斐注视着兰德的面孔,笑了一下,凑上去亲了一口兰德的脸颊,安抚道:“没事。”
“现在你也可以去和他们分享和我上床的体验了,”林斐眨眨眼,打趣道。
兰德:“我不是——”
“林斐?你在里面吗?”门被敲响,一道清朗高扬的声音响起。
那个声音继续说:“林斐我闻到你的气味了,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不是要你去做告解吗?你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林斐有点惊恐地看向门口,兰德抱住林斐:“他进不来,我改了锁门的程序,这里很安全,我们可以再待一会。”
兰德耸了耸鼻子:“——你身上的气味好像确实太香了”
林斐推开兰德,走到玫瑰花窗下,捡起地上散落的白袍披上:“你别耽误我了,他们本来就讨厌我,再待下去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觉得呢。”
兰德眼中划过一丝森冷:“他们欺负你了?你要是不想待在这,我带你去——”
林斐回过头:“没有,他们没欺负我,他们只是不愿意和我说话接触。你不用给我换地方,至少他们没打我骂我,除了不愿意和我接触外其他都很好,再说过几天节目不是开拍了吗?到那时候我肯定会走,才这么几天,有什么不能忍的。”
两个人穿戴完毕,林斐突然皱了一下眉,几步走上前,抽走兰德口袋中的手帕。
兰德:“怎么了?”
“流出来了,”林斐说,“下次不要射进来。”
兰德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子。
林斐一边处理一边瞥他一眼:“不是说要谈恋爱吗?谈恋爱要听话。”
“我会听话的,”兰德走上前,等林斐处理好后,顺手接过脏了的手帕,塞进口袋,而后抱住林斐,大狗一样用脑袋蹭了蹭林斐。
林斐摸了摸兰德的头,奖励一样对兰德笑笑,而后语调平淡地说:“听话就去开门吧。”
兰德不情不愿地松开林斐,打开光屏解锁。
刻有精美浮雕的白色大门向两边打开,灿灿光芒中,身着雪一般洁白教会服饰的诗班成员堪称端正严肃地站在中间,如果能忽略他脸上的怒容,他此刻的模样简直与教堂中那些纯白的大理石雕像一样神圣典雅。
诗班成员大多都由一些决心终生供奉虫母的雌虫组成,为了保持自身的洁净,他们很少与外界接触,只要出了日常活动的区域,就会戴上繁复轻盈的头纱、面纱,遮盖自己的面容,隔绝尘秽。
因此,来者也用层层叠叠的面纱遮盖住了自己的面容,只有一双绿色的眼睛露在外面,此刻那双形状姣好的绿眼睛正怒目圆瞪,似乎下一刻就能喷射出火焰。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绿眼睛雌虫盯着林斐透着红晕的脸蛋,咬牙切齿地说。
面对绿眼睛雌虫的质问,林斐保持镇定,面色不变。
尤里安把他安排来这里,怕他孤零零一个人待在教会害怕,就让他暂时去到诗班这个部门,跟着教会成员一起行动,但说到底他顶多算是来这治病的,和这里的领导还有其他教会成员之间不能构成上下级或者其他关系,绿眼睛雌虫作为诗班的领导者之一,也没有管辖他的权力。
至于和兰德偷情符不符合教会的规矩……偷情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兰德再怎么样都是贵族,让兰德去应付那些教会成员好了。
果然兰德上前一步,挡到林斐身前,笑吟吟地说:“有什么事和我商量就好。”
绿眼睛雌虫冷笑一声,一甩袖子向外走了出去:“林斐跟上。”
林斐从兰德身后走出来,跟了上去。
兰德回忆着刚才那个雌虫眼中的情绪,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也跟了上去。
路过花园时,绿眼睛雌虫停了下来,语气尖锐地抛出一个问题:“呵,你早就想走了吧?”
绿眼睛雌虫的语气仿佛是有情人在指摘负心汉,忠诚者谴责背叛者,听得林斐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是指唱诗班。”
对于林斐而言,诗班的氛围沉重古怪,那些成员对虫母过分的热忱爱慕,常会让林斐心头莫名地蹦出类似于“太过沉重的爱”的词汇,与他们相比,林斐这个没有信仰的虫族在其间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也并不喜欢林斐,即使在一起活动时,也总是会故意避开林斐,如果只是将林斐当作透明人也就算了,可林斐又时常觉得每每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