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负担。
他舍弃了助跑跳发的打法,而是稳稳地站在发球区,打出了两球飘发。
最后那一球飘发,太平的手尖已经碰到了排球的球皮。
但是还是慢了,他以鱼跃的姿势蹭在地上,指尖和排球的落点差了那么一点点。
排球飞去了界外的位置。
“吥————”
裁判剧烈的一声哨响。
激烈、火热的球赛好像夺走了主馆的氧气,哪怕八扇窗户全部大开,馆内的空调和换风系统也大力运作中,由于场内的人太多、吶喊太足、场中的交战太绞缠,还是叫身处其中的人有一种胸闷头恍惚的不真实感。
视野很窄,视野边框很暗。
土屋和牛岛大汗淋漓湿透的掌心交握,双方稳稳地交握在一起。
又凉又湿的不知道具体是谁的汗。
接着他在前辈们激动到快要付出哭腔和赤苇佑抓着手机紧着问他要不要救护车的声音中,被簇拥向ih202x度宫城县预选赛决赛出选名额暨第一名的颁奖台。
他被前辈们围在中间,视野虚虚地乱飘,无法集中在一点。
好像看到了很多人,很多人的手臂,很多人的衣服,五颜六色的,还有一只苹红色的不明物体在他脸上飞。
他在前辈们的提醒下低头,代表‘ih预选赛宫城县第一名’的奖牌被大会方挂在他脖子上,黄铜色的奖牌沉沉地坠在胸前。
耳边闷闷的嗡响更加高亢了。
土屋听见了一声较清晰的喊声,突破重重嗡鸣:
“土…理查德……!!”
他眯紧眼跟从着人声而去,发暗的视野中,虚晃的人头间,有一只像太阳一样明艳的橙色头发。
日向?
他松开眉心,汗水从平展的眉心滑下山根,他扬起笑脸和右手,冲着模糊不清的橘发挥手。
接着是一阵模糊不清和旋转。
他反映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这突然掠走全部视野的大片棕黄色是他脚下的体育馆地板。
前辈们搀着他的手臂,有人高喊‘119!’,人们纷纷朝他奔来,观众席憧憧晃晃看不真切。
穿紫白色球服、身体健硕蹲在他身前、解开他运动服拉链供他呼吸的可能是牛岛,拍着他的后背给他说节拍稳下呼吸的红头发是天童,一名不认识的成年人连连冲他问“没事吧?”、问的他心烦,又被随后大步迈来穿白教练服的人推开,挥散后面重重奔来的人,给他空间呼吸。
在逐渐蔓延进视觉中心的斑点状黑影中,土屋累极、又心满意足,一点点的,合上了眼。
招揽
再度睁眼, 窗外晶亮的春日阳光投在医院灰色的地板砖上。
今天已经是周一,ih预选赛大会决赛已经是昨天的事,见证胜者分晓的球员和观众们纷纷回到学校上课、或者工作岗位。
土屋枕头边的床头柜上挤满了果篮和鲜花。
花白果红, 照在阳光下, 很绚丽。
果篮还好,不过鲜花是怎么回事。
他要死了吗?
以刚醒过来朦朦胧胧的意识稍微想了那么两句,土屋放弃思考, 再阖上眼, 翻了个身, 更深地缩进病床铺内。
[啊啊啊你醒了是不是!!]>/>
苹果看他醒了立马迎上来,崩溃的喊声几乎把他再酝酿的睡意轰到九霄云外。
[……]土屋想了想, 更深地缩进被子里。
[别睡啦!]苹果伸出两只小白手扒拉他的被子, [你睡大觉的这一天我可是忙得要死!电话从早接到晚!]
以苹果原本的力道理应是掀不开土屋身上这床厚实的春被的,他现在能凭两只手而不是用苹果的重力去顶,足以见得昨天几场比赛积累了多少负面情绪。
[……]
土屋又在床上磨蹭了会儿,才在苹果的催促中翻身迷迷糊糊地坐起, 头顶一头乱毛,右手缠成木乃伊。
苹果拿着一支电话过来, 放到他盘起的怀里:[都怪你昨天给大会留了我的电话号, 现在他们全都找上我了,怎么办, 你不醒,我又不知道怎么回复, 只能一个个打含糊然后把电话录了下来。]
土屋还迷迷糊糊的, 说话都有一股沙腔:“他们找你干嘛啊?”
[因为你说我是你的家长, 所以他们电话全找我这里来了,]苹果的两只小手又举起电话, 把屏幕划到通话录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