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就结束了。
除去后面宫泽高副攻手因为手臂无力主动停止发球,他们在一个发球新手上丢的分可能还要再多。
比分终结在25:10
乌野半场的氛围很压抑。没人开口说话。
不要觉得这个分数好。
因为比赛结束后,对手学校的恐怖主攻邀功似地朝二传说:“这个分数不错吧?两位数,保全了双方的面子。”
宫泽高二传有点淌汗地把土屋的嘴捂住,不住朝乌养点头示意。
还未下场的乌野队员:“……”
乌养:“……”
他发现土屋代表教练坐镇和作为球员上场真是两个风格。
土屋用头顶着球维持平衡,开心地朝他问:“还继续吗?”
乌养拍了下大腿,叹气转头看队员们:“还想继续吗?”
他本人作为旁观看到乌野被打的真的惨,可排球这项竞技运动,本身就是不断向上攀岩高峰的过程。
想想,至少现阶段县内最强的队伍是宫泽高,不是白鸟泽。他们和白鸟泽可真没什么交情,至少乌养后续和宫泽高联系练习赛没多少心理负担。
作为空中僵持主力拦网的泽村和东峰一时没有出声。
那种直面的强大压力、和对自己无能为力的透彻是旁观者不能想象的。
……国家级的主攻手,都是这个程度吗?
他们这种(相对的)普通人,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吗?
……假如泽村会因此妥协,他就不是高一时期面对落魄的排球部现状而执着留下的泽村大地了。
他刚要开口,另一只举起来也只到他头上一段的手率先挡在了他面前。
“我要来!”
日向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大。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好不容易面对强敌。原本看轻我的对手终于上场了(插播土屋:?我没有看轻过你啊?),我要和他打!一直打!”
少年的声音回响在靛紫夜空中散发温暖光芒的老旧体育馆:“直到我突破他,成为‘最强’为止!”
“……好!!”乌养的响应也比任何时候都大。
日向身后,泽村的表情缓缓柔和下来。
东峰原本有些凝滞的表情也被日向这一番话所融化。
那边,土屋见状肘了肘赤苇佑:“好热血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