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用一只手捂住他的脸,将黑色的鬓发捋到头顶。
“……足够了,带我去晚香堂,横滨发生巨变,我必须去找我的老师和他一起商讨应对方法。”
事情变得太快了,森鸥外甚至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在别人的算计之下,这让他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感。
必须要对此做出改变才行,森鸥外冷静的在心里想,他的理想还没有实现,他不能像野狗一样倒在路边。
可是失血过多却让他神智越发昏沉,最后,森鸥外闭着眼半昏迷过去。
“去找福泽谕吉……”森鸥外微弱的声音逐渐消散在夜风里,“这件事必须要他出手才行……”
“林太郎,我明白了,你放心吧。”爱丽丝低头看了森鸥外胡子拉碴的侧脸,目光重新凝聚在更远的夜幕中。
这一夜注定有人无眠。
第三十只凯米亚
地铁废弃岔路的深处。
没有人能想到,这处连流浪汉都畏惧进入的地方竟然有一处隐秘的据点。
原本用于讲课的桌椅早已被清空,只有水泥糊住的墙壁边还放着几条长椅,黑板上“不拘义理,不拘人情,不拘廉耻”的题字看上去刚写不久,似乎还带着油墨的味道。
在这件时间几乎凝固的地下空间中,似乎能使人产生一种幻觉——
仿佛还有一位招财猫般的老者站在黑板前,两个对未来迷茫的年轻人正在听他的教诲。
“森鸥外还没有醒过来吗?”
福泽谕吉匆匆赶过来,他的额角还带着几滴汗珠,热气在寒冷的地下蒸腾,散发出热腾腾的白雾。
“他身上的伤很严重,要过一阵才能恢复意识。”
夏目漱石半跪在地上,小心抽出锋利的针管。
“吾辈为他注射了肾上腺素,也为他包扎好了伤口,过一阵他应该就能恢复意识了。”
不知道森鸥外都做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现在港口黑手党疯了一样在找他,甚至派遣人手在每个医院诊所旁蹲守,夏目漱石不敢将森鸥外转移到医院去。
福泽谕吉微微放松了点,略一点头:“我给他带了一些药,现在应该能用的上。”
“唔……头好疼,嘶——”被喂下药后不久,森鸥外就恢复了意识,森鸥外下意识头痛欲裂的抓住福泽谕吉的手腕用力捏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