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我说:“输完液送你回去。”
我没再说话,缩回被子里决定装睡,但没曾想这一装,我便真的睡着了。
再次睡醒的时候,窗外的太阳都已经落山了。而坐在我身旁的许如栩正吃着一块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三明治。
见我醒了,他往我手里塞了和他一样的三明治,他说:“先垫垫,回去再给你买吃的。”
我接下了卖相不怎么样的三明治,打开勉强尝了一口。
从没想过,会有三明治能做的如此难以入口。但或许因为这是许如栩买的,也或许是因为我真的有些饿了,竟然整个吃完了。
输完液又睡了一觉后,我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出医院的路上,许如栩一路扶着我。
望着他的侧脸时,我突然心里升起一股满足的感觉。不得不说许如栩虽然总是面上看着冷冷的,但照顾起人来,是一点不含糊。
他把我载到家中,扶着我回了卧室。输完液后我的体温也降了下来,只是还有些低烧,但已经不碍事了。
扶着我回房间后,许如栩搀着我到床上,许是怕我不舒服,所以他的动作很慢。
好巧不巧,我脚底一滑,一个没站稳,跌落到了他的怀中。
这一滑我的脑袋又是一阵嗡嗡声,毕竟还没好全,身体还是有些弱。
但还未来得及听到许如栩说什么,我便发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而门外站着的,是好一段日子没见的商易诀。
有那么一瞬,我感受到了商易诀眼神中的失望。
顺着我的视线,许如栩也注意到了来的人,但他依然淡定自如,轻轻把我放到了床上,然后转头对着刚回来的人说:“那我先走了。”
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所以,那天就因为我抱了你,所以他要和你离婚?”
听到这,许如栩没忍住插嘴问道。
“那天你离开后,我和他之间没有发生争吵,”这是实话,“第二天我睡醒后,他站在我身边,看着我说,‘离婚吧’,我没多问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他决定的事情,就不是在问我意见。”
“你为什么不和他解释?”许如栩有些不解,这是我很少在他脸上看到的神情。
看着他的模样,我微微一笑,“这不重要,怀疑一旦产生,罪名也就成立了,这个道理,你比我明白。”
许如栩沉默,他自然是比我明白这个道理的。
窗户外又下起了雨,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像是都藏在了雨里。
助理
许是因为愧疚,又加上我近段时间都没能找到工作,于是有一天晚上在许如栩下班后,他少见的主动,问我要不要先到他的工作室工作一段时间。
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拒绝,毕竟在一起相处总是比一天下来见不着几次面更容易有机会,况且短期内,我确实没法找到比较合适的工作。
毕竟距离我上一份工作,已经过去了三年。
也就是说,我的工作履历中,有三年的空白期,再加上商易诀的缘故,我再想去当老师,怕是有难度。
三年前,我和商易诀领证后生活一切照常,那段时间我除了多了法定上的配偶以外,一切倒与别的没什么不同,并且除了家人之外,并没有多少人知晓我的婚姻状况。
但平静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而我用婚姻换来的稳定生活所付出的代价也远不止于此。
就在我婚后的一个月左右,商易诀儿时的竹马找上了门。
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式进的学校,但事情闹得很难看,他明里暗里指责我是感情的插足者,插足了他原本定下的姻缘。
说不好听点,我是他口中所谓的那个第三者,他来势汹涌,占足了理,没有人在意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么闹一通,我自然被主任约去了谈话。比起那些暗地里指指点点说我闲话的人,主任表现起来倒是客气的多,也难怪他做主任。
通篇下来,谈话的内容其实就简单一句,我休息一段时间,至于什么时候回归岗位,他没有说。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主动提出离职,哪怕我心里不愿,可眼下闹到这个份上,我就算继续工作,也未必能照常下去。
我知道闹到这种地步,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了,心里其实并不愿意,但又被眼下的情况逼得退无可退。
就算我挺过这段所谓的休息时间,可过了风头后,哪怕我能继续回归岗位接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