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商易诀这么会哄孩子。
“我没喝醉。”我嘟嘟囔囔不满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商易诀没让,只是紧握着我的指尖,轻轻揉捏了下。
然后又是很轻一声:“嗯,没醉呢。”
我撇过头,想尽量跟他拉开距离,却发现自己一开始上车就被人揽在怀里,再怎么远离,也是那么近的距离。
于是我不说话了。
虽然意识有些清醒,但脚底下还是软绵绵一片,酒的后劲太大,让我脑袋有些晕晕沉沉,只想倒在柔软的床上原地入眠。
“慢点,”扶着我回家的路上,商易诀费劲地把我摁住,生怕一个没看紧,我就不知道歪到什么地方去了,“马上就到了。”
他的语气里掺杂着无奈,可我知道他还是高兴,他要是嫌我烦,早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我不满他把我当小孩来看,朝他胸前推了一把,“都说了,我没醉。”
我也跟着语调上扬,语气间有些愠怒,商易诀没辙,哄祖宗似的,给我好说歹说,算是安稳的搭上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我不愿让他搀扶,自己摇摇晃晃靠到了电梯一旁,还一不小心闹了个乌龙,碰到了一旁紧急求救的按钮。
物业的声音没情绪的在狭小的空间出声,我被陌生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商易诀只能朝着摄像头抱歉一声,转头想再度把我扯回怀里,像是决定不给我这个没有分寸的人自己的空间。
只是他没能得逞,电梯很快就来到了我现居的楼层,电梯门一开,我便立马撒开商易诀的管控,结果脚下打滑。
正当我以为我要以最狼狈的姿势倒地时,一个有力的怀抱让我不至于摔得那么惨。
温暖的怀抱把我包裹了起来,我晕乎乎想抬起头看向是哪来的好心人,结果就见自己面前的人长了一张和许如栩一样熟悉的脸。接着我使劲眨了眨眼,收获的却只有好几个许如栩,我在心里寻思自己真是醉了,脑袋都喝不灵光了,当即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当我眼睛再度睁开,我才意识到好像刚刚见到那么多个许如栩是重影,这才长舒一口气,不然这么多个许如栩,我都不知道要选哪个好。
紧接着,我才意识到不对劲,许如栩又怎么会这么晚出现在这里?
正当我在思考为什么这个点许如栩会出现在这且刚好救了差点倒地的我这个问题时,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肢体只是跟着酒精胡乱地摆动。
然后我就没什么记忆了。
我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还是和现实那般一样的场景,只是这个场景里出现了商易诀。
然后两个人就碰上了面,我感觉两人之间氛围不对,有种谁也不愿让谁的架势,我在一旁尴尬的想打圆场,可是猛然发现自己变得就跟黄豆粒大小般,怎么说话都没人听。
“你怎么在这里?”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知是谁起的头,我听到低沉的声音不客气地质问着。
“这是我的房子,我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
相比之下,另一位的声音如流水,温和且有力地反驳,气势上不输半分。
“你的心思我很清楚,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所以没什么事,还是希望你不要随意出现在穆北逍的面前。”
“你以什么身份去告知我这个事情呢,前夫的身份吗?”
“你也知道,我是前夫,”我听到低沉的声音冷笑了声,接着步步紧逼,“前夫是可以复婚的,那你又以什么身份呢,所谓的‘好友’吗?”
梦中的我已经慌乱成一团了,无奈我就那么点大,看着两个巨人争吵,我谁也劝不了,谁都听不到我的声音。
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好像被一阵风刮走了,转头就彻底失去了意识,面前也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陷入无尽的黑暗当中,什么也不知道了。算了,我只是一颗黄豆,我的命运向来不是由自己说的算的。
再次醒来,窗外已是一片明亮。我猛然坐起身,还没缓过来,就感觉胃部翻涌,接着,脑子还没思考起来,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于是快步冲向了卫生间。
我抱着马桶吐得昏天地暗,一泼未平,一波又起,反反复复,到最后感觉胃里只剩下了胃酸。
平复了好半天,我才无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结果一照镜子,还差点被自己的惨样吓了一跳。我打开水龙头,试图用清水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