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当当,抽空跟他吃一顿饭也是属实不易。
我和许灼的联系在许如栩离开后,就变得频繁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我们彼此心中都牵挂着一人,在一开始许如栩离开后,许灼曾着急的找各种方式联系着,在他心里,虽然都无济于事,但许如栩是最重要的家人。
我俩坐到位置上,我甚至来不及仔细琢磨套餐,就随手一指,见许灼没异议,直接定下。
服务员给我俩倒上了热水,我吹了吹捧起杯子往里面灌,却还是一不小心被烫了一下,紧接着立马放下杯子,嘴里不停抽气。
许灼无奈向我递来了纸巾,劝我喝慢点。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因为一不小心被烫了下,舌头难逃一劫,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说起话来有些变扭,“我拜托你帮我寄给你哥的东西,你给他了吗?”
许如栩离开后,无人知晓他到底在哪里,他曾给许灼寄过信,没错,用最古老的方式从全国各地传递着自己最近的讯息,所以其实我和许灼都不太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还在寄出信件的城市。
但在这些信一段时间的积累后,我和许灼摸清了一些规律,知道他每到一个地方,大概会停留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喜欢的城市会停留更久一点,而他最近两封信都来源一个地址,足以证明,他很喜欢这个地方。
我拜托许灼寄给他哥的,是一封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应,但在我眼里看来却很有意义的亲子断绝协议。
这封协议上有蓉姨的签名和手印,前段时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能给他送出二十八岁生日礼物,思量了很久,决定补给他一份生日礼物,在确定他没有前往别的城市后,我飞了一趟望庭市,见了她一面。
再次见到对方,心中思绪万千,却说不出其中的变扭,是蓉姨主动先开的口,她照例跟我寒暄,但手上的动作多的出卖了她的忐忑与不安。
我道明了来意,她缓了很久,最终还是接受了我提出的一切,她在这份看似没有意义的协议上,签下了名字。
送别我离开时,她像是想与我说很多,但都只化作了一句:“有空多回来看看。”
我把这份协议交给了许灼,许灼当时看到了文件内容,他沉默半晌,才出声对我说:“或许我哥会很喜欢这份礼物。”
他到现在依然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