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单独聊聊吗?”蒋丛胤眼神幽深,“十分钟。”
江彻甩上车门,和司机说了一声,便向他走过去。
两人对视,蒋丛胤先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夜里凉。”
“谢谢。”江彻刚刚出了一阵汗,这会儿确实感觉到些许凉意,便穿上了。蒋丛胤还有一套衣服在他那,找机会一起还了就是。
“其实没什么要紧事,只是今晚不能和你独处,总觉得有些遗憾。”
蒋丛胤一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没有吻,也没有更亲密的举动,只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带着暖意的拥抱。
“好像还没有告诉过你,我很想你。”
江彻沉默良久。
“其实我不太明白,你是喜欢我,还是出于执念。”他轻笑说,“学长,你分得清吗?”
他顿了顿,又发出一声轻微的喟叹:“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呢?”
这么一句,便将蒋丛胤的所有话都堵在嘴边。
江彻说不心动是假的。
毕竟是他三十多年人生中唯一一段恋爱,他的一颗心曾经实实在在地为蒋丛胤所跳动。江彻并不否认,那段日子在他的记忆里仍然以美好的形态被保留。
可时过境迁,他已经不年轻,蒋丛胤也是。
他已经和游措结了婚,蒋丛胤又能陪他耗多久?
他在最合适的时间里遇到了蒋丛胤,也没有得到一个美好的结局。而此刻的开端,比之那时,甚至要更糟糕了。
他推开蒋丛胤:“很晚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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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文的时候预计六万字差不多该完结了,我还选的中篇,结果现在怎么奔着长篇的方向去了(。
五万多字这个节点就很尴尬,我基本上写到1-3万字的时候觉得,写这么牛逼我草,四五万字开始就会看清自己废物的本质,觉得简直是在产出电子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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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夜色笼罩城市,繁华和喧嚣都获得了片刻的冷却。江彻透过车窗,看着零星的灯火从他身边划过。游措靠在他的肩膀上,半闭着眼,似睡非睡的。
他第一次和游措做的那晚,游措也只是喝多,这次倒像是真的醉了。江彻转头问他:“有感觉胃难受吗?”
游措反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那还好,难受的话就告诉我。”
游措“嗯”了一声,又往江彻那边贴了贴。
江彻有点嫌弃他,也有点嫌弃自己:“靠我这么近干嘛?一身的烟酒味。”
游措凑到江彻的颈边嗅了嗅,含糊地说:“是江彻的味道。”
但他又闻见了一股极淡的,几乎被掩盖在烟酒味之下的木质香水味,皱了皱眉,去扒江彻穿着的那件外套:“这个不是……”
江彻扶额,简直没眼看:“你喝醉了怎么跟狗似的?”
闻言,游措像是有些生气:“你才是狗。”
但他抬起头,发现说话的人是江彻,又把头埋了下去:“不对,我是狗。”
江彻:“……”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真该把你现在的样子录下来。”
“好。”游措点点头,开始摸索着翻找手机,又主动把手机递给江彻。
“真录啊?”江彻笑着说,“也行,给你留个纪念。密码多少?”
游措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然后断断续续地报出一串数字。
这六位数听起来像是什么日期,江彻随口问道:“这是什么日子?”
“是……和你结婚的日子。”
江彻的手指顿了一下。
他也想起来了,五年前,他们九月份领了证,十月份办的婚礼。
领证的时候,家里人说挑九月九号正好。但他和游措都不在乎这个,随意抽空去了趟民政局。那天似乎是九月六号,也就是游措设为锁屏密码的时间。
江彻不再想这些,他点开手机录像对着游措:“来,游总,说点什么?”
游措脸色泛红,神情茫然:“什么?”
江彻伸出手,本想转过游措的脸,让他对着镜头,但游措直接把下巴搭在了他的手心里。
江彻顺势曲起手指,挠了挠他的下巴:“谁是小狗?”
“我是。”游措看着江彻的眼睛,嘟哝着说,“我是小狗。”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