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一定的感觉和记忆。这次击球偏差不小,母球撞上底库和边库,最终偏移了红球的线路。
他两手撑着桌沿,思索方才出现的问题,而游措已经带上棉质手套熟练地将母球复位,等他再次击球。
第二次解球,他稍稍调整了力道和线路,虽然结果仍不尽如人意,但比第一次准上一些。
见两杆落空,游措开口问:“还要继续吗?”
江彻神色专注,启唇道:“当然。”
游措扯了扯嘴角,从他眼里看出了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便尽心尽力地当一个摆球工具人,精准地将母球归位。
用过的巧粉被随手放在一边,江彻俯身第三次解球。他调整角度,用了比方才更重些的击球力度,母球撞到库边时发出“哒”的一声,在桌面上划出一条漂亮的折线。
当母球冲着红球的方位而去,游措便料到这一击的结果。母球击中红球后只往前滚了一小段,在顶库的一颗彩球后稳稳停下,受力的红球先是撞上边库,又一转路线缓缓移到底库附近,停在黑球之后。
江彻这一击,恰好调转了两颗球的位置,不仅解了球,还反做一杆障碍。他微抬下颌,像是很满意这次击球。
游措也赞道:“解得很漂亮。”
他摘下手套,拿起球杆,用了两杆解到这颗球。等江彻再拿到击球权,才终于把这颗红球打进了。
这会儿桌上只剩几颗彩球,两人很快清空台面,又开了下一局。
虽然是娱乐局,游措还是分出心神记了分数。他毕竟是老手,好几局下来都是他的总分更高,但江彻的表现也很不俗,今晚的单杆分数最高达到了五十以上。
斯诺克比中八、美九之类难度更高,普通人连着练两三个月,单杆分数大多只能突破三十。游措此刻倒难得和江容产生了些微共鸣——有个什么都做得极优秀的兄弟在身边,压力确实不小。
江彻兴致盎然,难得有点上头。游措的水平很不错,既能在需要的时候给他一些指点,又不失挑战性。一直玩到有些倦意,他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凌晨。
他将球杆放回架上:“怎么这么晚了?”
游措含糊道:“还好吧。”
他方才就注意到时间已经超过江彻平时休息的点了,只是他不想扫江彻的兴,又有和江彻多玩一阵的私心,所以没提醒。至于房间里的其他人,他们有时玩通宵也是常事,这会儿都还没走。
“回家吧。”那股兴奋劲过去,江彻感觉到迟来的困意,他懒懒地用手肘搭上游措的肩,打呵欠时眼里盈了一滴眼泪。
“好。”游措有点想吻他,最后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今晚玩得高兴了么?”
江彻笑着说:“是啊,好久没这么尽兴了。”
“以后可以常来。”游措说完,又补上一句,“我可以陪你。”我也能让你高兴。
江彻放下搭在他肩上的手:“有机会再说吧,常来倒不太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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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加了两周多的班,本就不频繁的更新更是雪上加霜?……太恐怖了,工作日几乎每天都9-10/11,也没有周末,大概二十天没好好休息过,每周70+h,这周五直接干到两点,天杀的我要刀了全世界的黑心老板
还好快要辞职了,打算空窗一阵调理一下,快快写完这本?居然从我开始找工作写到离职还没完结,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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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江彻闻声抬头,就见蒋丛胤推门走进来。
“还在忙?”
“你怎么来了?”江彻冲他一笑,“忙得差不多了,你下班倒比我还早。”
“这阵子经常早退——工作得够多了,总要平衡一下生活。”蒋丛胤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走到他身边说,“晚上一起吃顿饭?”
“行啊,你等我一阵。”他人都站这了,江彻还能拂他面子不成?
下一秒,敲门声再次响起,这回走进来的是华殊。
他的视线在触及蒋丛胤时凝滞一瞬,才微笑着看向江彻:“江哥,我是不是来晚了,你要走了吗?”
江彻想起华殊是提过今天下午要来找他,说说论文终稿和实习的事,但选的时间实在不巧。他还没说话,就听华殊又道:“不如一起吃晚饭?我们边吃边聊。”
“他有约了。”蒋丛胤开口,手掌扶在坐在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