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多亲近,或许他们无话不谈。
但他马上又安慰自己,如今只要不离婚,往事便没有再现的余地。
……
江彻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净手,一抬头却见面前的镜子里又映出另一人的身影。
“怎么是你?”江彻还未说话,江容先压低了声音,烦躁地开口。
他一直走到人少的角落,才终于从方才令人窒息的尴尬感中解脱出来,却转眼就遇见了不想遇见的人。
江彻没说话,只是坦然地耸耸肩,无声地表达出“我也不想见到你”的心意。
他就是不想和江容离得太近才来的这里,哪知道还是碰上了。他正准备离开,却听江容冷声说:“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有手段。”
江彻顿住脚步,洗耳恭听:“怎么说?”
江容压低声音:“一边让游措对你死心塌地,一边让蒋丛胤对你念着旧情,就连上回你在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男生也和你关系匪浅吧?”
“我最讨厌你这副样子,明明处处算计,还要装作什么都不在意。”
“什么旧情?”江彻面上平静,心里已经起了波澜。
他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江容至今也不知道他和蒋丛胤有过一段感情,而且……
“那天你也在医院?”
“别装了。”江容向前两步,走到他身边,侧目看着他,“我知道你们在一起过,你敢说你不是有意和我抢吗?所以那年我不想你去考试,不想你和他上同一所学校,但——是你先挑衅我的,凭什么最后都怪我?”
他忍不住一股脑将方才在大庭广众下受的气全发泄出去:“游措怪我,要和我绝交也就罢了,凭什么蒋丛胤还愿意和你说话,对我却不理不睬?明明当初抱着目的接近他的人是你啊!”
“……”
谴责的话语一字不漏地落进耳中,江彻怔了怔,过了会儿又低下头,“呵”地扯开唇角,有些嘲弄地道:“原来是这样啊。”
“你还真是……”他欲言又止了一阵,最后觉得和江容这样的人再怎么争辩也没有意思,“算了,就当我做亏心事付出的代价好了。”
江容仿佛终于扳回一局:“所以你承认你别有用心,处处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