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刻再说没有大概会显得很不可信，他低下头说，“那次你在我家，我看你睡着了，也忍不住亲了一次……就亲了亲手，没干别的。”
他小心翼翼地捏了捏江彻的手：“哥，对不起，你怎么罚我都行，别生气。”
“你可真是……”江彻哼笑一声，掩去未尽之语。
但这不算什么大事，于是他也没说出什么责备的话来：“这事就算了，不过既然在一起了，我希望我们以后彼此坦诚。”
华殊这次控制住了表情：“好。”
说完，他转移话题，拿出手机说：“哥，我们一起拍张照吧。”
江彻自然没有异议，两人贴近了脸，拍完几张合照，华殊又将摄像头对着他们俩紧扣在一起的手，按下拍摄键。
最后他挑挑拣拣，凑了一个朋友圈九宫格，配文是“记录第一次约会”，权限是仅江彻可见。
但发出去以后，他手指微动，又另发了一条内容。
……
研究问卷、同事的新书宣传、随手拍的风景照……
游措一条条浏览过去，不一会儿，江彻的朋友圈就被他划到底了。江彻很少发朋友圈，他并没有在这找到“第三者”的痕迹。
不过，也同样没有任何关于他这个“丈夫”的痕迹。
游措咬了咬牙，忽而动念，找到列表里那个有着萨摩耶头像的账号，点开了对方的朋友圈。一张照片明晃晃地跳进眼中，仿佛等待他许久。
手指轻触屏幕，照片蓦地放大，他看见两只分明属于男性的手，十指相扣，分外亲密。
一瞬间，各种情绪翻涌，混合成苦涩的滋味。游措深吸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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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哥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_
其实小江和谁在一起都会很纯爱滴，只是他现在刚好喜欢小华而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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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是谁吗？”
铃声只响了一下，电话就被接了起来。蒋丛胤看清来电人，便抢先说了这么一句。
江彻知道他在抱怨自己上回说了再约，却又晾了他好一阵的事：“我还能忘了你不成？前几天确实有事要处理。明天我请你吃饭，行不行？”
蒋丛胤当然不会说不行。
但他又带着点笑意问：“只是吃顿饭吗？”
江彻沉默片刻，也没正面回答：“到时候看情况再做安排吧。”
蒋丛胤从他的态度中嗅到一丝不寻常，但一时不好询问：“行，你定个见面的时间。”
挂了电话，江彻正要走进房间，就听见了开门声。他偏头一看，游措还是去上班时那身商务装，手里拿着包，从门外走进来。
他顺口问了句：“你最近下班都这么晚？”
“啊……嗯。”游措边换鞋边念叨着说，“最近很忙，加班多，应酬也多……太累了，我早点休息，你也是。”
说完，他看了江彻两眼就回了房间，只留给江彻一个匆忙的背影。
江彻觉得有些奇怪，游措以前也因为工作忙过，那时他们也不至于像这些天这样，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连碰面都很少。
关上门，游措不知是放松还是沉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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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他用工作忙碌的借口，天天早出晚归，又做出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江彻确实找不到和他摊牌的机会了。
他唾弃这种遇事一味逃避的行径，但现在除了冷处理，他竟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至于在他见不到江彻的时间里，江彻会做些什么，他也只能尽量不去想了。
意虽如此，洗漱完便躺上床休息的游措，还是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睡意全无。
……操，根本没办法不去想。
他的脑子里乱乱的，漂浮着各种画面，有时是江彻那天毫不留情的拒绝，有时是江彻和华殊十指相扣的双手，有时是江彻把一份离婚协议书摆在他面前的场景——这是他昨晚的梦里出现过的。
游措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但江彻的信息适时地发过来：睡了吗？
他闭了闭眼，立刻将手机倒扣，过了会儿才重新拿起来，对这条信息同样进行冷处理，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但同时，另一种声音又在他脑海里盘旋，痛骂他没出息，连江彻的消息都不敢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