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江彻没说话,但颇有些讶异地瞥了他一眼。
“听起来可能很可笑,但我后来才意识到,我根本不能接受和一个真正讨厌的人结婚,就像我现在也不会接受和江容在一张结婚证上。我那时生气的只是……”游措停顿了一下,“只是即便我们领了证,正在办婚礼,你也根本不在意我。”
“在你眼里,我就好像是透明的。”
“我也说不清我那时究竟是讨厌你还是怎么样,反正再怎么解释,也不可否认我之前干了很多蠢事。”他在江彻探究的眼神中难为情地撇过脸,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些话你听一听就算了吧,我知道很蠢。”
听完他的话,江彻沉默许久,点了点头:“嗯。”
他这一声听在游措耳中,就像老师迅速给学生写了一个假期的作业堪堪批上一句“已阅”,虽然算是过关,但总有那么点不得劲。
游措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朝着自己最感兴趣的话题试探道:“我看你带回来不少东西啊。”
“嗯。”
“你和华殊……?”
“分手了。”
江彻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悲喜。游措却感觉出他兴致不高,没什么理由,只是一种直觉。
他本该高兴的,见此却张了张口,没有继续问下去。
“你抽空再看看那份协议,如果没什么问题……”游措停顿了一下,艰难地道,“就去把证领了吧。”
说完这一句,他懊丧地闭了闭眼。
片刻后,一声轻飘飘的“好”传进他耳中。
……
“请拿好。”
工作人员递上两本新的证件,游措看着红色封皮上的烫金字样,迟迟没有动作。
他身后的江彻上前一步,伸手接过来。见游措还愣神在原地,江彻扶了一下他的肩:“走吧。”
走出民政局,被室外的阳光晃了一下眼的游措,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忽地断开。
这些天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方才办手续的时候,虽然心情压抑,却还没有触到临界点。
他原以为自己能平静地走完最后一步,给江彻留一个稳重的印象,没想到最后一刻,突如其来的伤感还是冲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直到江彻为他递上纸巾,游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