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木:“你要做什么?”
烛台切光忠目光闪烁:“……厨房有点东西没处理好。对不起主人,下次不会了,请责罚。”
他又跪下去了。
烛台切光忠负责审神者的吃食,因为付丧神不需要吃东西也能活,渣审并没有给付丧神们吃饭的权利。
归木看出来他在撒谎。
“烛台切,你抬头,看我。”
烛台切光忠动作一颤,僵硬地抬起脑袋看向归木。
月光如练,将一切染上了梦幻般的银辉。
归木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一双金色眸子在月色的映衬下,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彩。
和渣审像蛇一样的绿眸不同,他的眼睛更倾向于充满神性的金色,而这金色又沾染着人性的温柔。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携带着淡淡的花香与泥土的气息。
归木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暖的笑容,那笑容,纯净而又灿烂,如同初升的朝阳,瞬间照亮了周遭的一切阴霾。
不是……
什么东西在烛台切光忠脑海里呼之欲出。
紧紧地塞住出口的污渍更令人厌恶,付丧神不敢那么想,但是——
熟悉的灵力从指尖蔓延而上,烛台切光忠的心脏颤抖。
审神者说:“不要被发现。”
食指竖起,眼眸眨动,一个即将人尽皆知的秘密出现了。
——不是他。
是,新的主人。
我是归木。
在被乌云笼罩的本丸下,烛台切光忠的心从对主人的忠诚堕落,一度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与绝望。
悲伤接踵而至,刀剑的碎片成了最为常见的东西,每一次不屈似乎都化作了泡影,让原本坚韧不屈的意志也开始动摇。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束微弱的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悄然降临。
烛台切光忠任由那丝温暖触及脸颊,心中涌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那是曾被亲手熄灭的期待。
他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睛,嘴唇蠕动:“……主人。”他祈求着:“救救我们。”
救救大家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付丧神的脸庞越发沉浸。
每一根睫毛似乎都在轻轻地颤动,他用尽全力去呼唤,去祈祷。
如果是假象的话,那就最后期待一次吧,万一呢——
“我会的。”
声音穿透了浓重的阴霾,实实在在地落到烛台切光忠的身上。
——万一是真的呢。
……
即使有所准备,归木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了。
“鹤丸国永……”竟然会这样的鹤丸国永。
印象中的鹤丸国永调皮幽默又充满活力,即使总把审神者和同事们气的牙痒痒,也会在下次一定中继续惊吓。
而眼前的鹤丸国永却面容憔悴,眼神空洞无光,仿佛灵魂已被永久抽离。
他肌肤上的痕迹记录着他曾经历过的痛苦与折磨。
归木很慢,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动那些尚未痊愈的伤口。
莹莹白光从表面扫过,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汗水从归木额间滴落,他轻微喘着气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主人……”
归木打断烛台切光忠的话,摇头道:“我没事。”
第一次大量使用灵力对他来说还是有点过了。
这种自然而然就能用出来的强大力量将人类捧上了审神者的高坛,而有才无德者,总是最能造成祸患的存在。
鹤丸国永这样的状态必定不止是肉/体上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心灵上的摧残。
他的灵魂,被禁锢了。
通俗来说,现在在这里的鹤丸国永仅仅是一具躯壳。
归木无奈,这渣审不光搞虐待,还来搞实验啊,请不要出现更多“惊喜”。
他受不住。
“鹤丸国永现在的情况,你就多陪陪他,叫叫他名字之类的,别让灵魂跑到身体外了,那会直接碎掉的。”归木耐心嘱咐,烛台切光忠点头称好。
归木看着他一顿,眼神复杂:“别紧张,我不是他,这也不是命令,你可以当医嘱。”
当然,他不是医生。
“我明白的。”烛台切光忠是个帅气的付丧神,又因为要做饭并没有被渣审过度惩罚,算是目前本丸里状态最好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