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执着地憧憬期待长辈的一切。
次次碰壁,鬼面学会了从夹缝中观察,逐渐模仿。
他看见同龄的小伙伴握着进步的分数,被父母兴奋举过头顶抛起。
于是他满怀期待地捧出满分试卷,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斥责:“就一张纸你得意成这样,没用的东西!”
他看见摔倒的朋友哇哇大哭,下一秒被家人立刻抱起心疼地哄着。
于是他走在父亲的身边,故意崴脚摔倒,在期待的眼神中,那个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过。
每一次都和预料的不一样……为什么?鬼面迷茫地想着。
昏暗的灯光闪烁,他对疼痛麻木,看着男人泛红的双眼,突然问到:“爸爸,妈妈呢?”
父亲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她死了,因为你。”
语气轻得好像在说不认识的人。
啊……原来如此,为了爱人而仇恨凶手吗?真是完美的理由。可是,他不是凶手,他只是母亲的孩子。
后来孩子长大了,幼稚的执念却是从未消失,那成为了他全部构成的基石。
有人问,扭曲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会是正常人的吗?
不,只会是伪装的疯子。
在他人看来,鬼面是一个很完美的人,颜值高有能力,从小到大都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只有他,只有那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一如既往的用看垃圾的眼神注视鬼面。
可是,执念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而现在,无法转移。
鬼面双手撑在河边栏杆上,无趣地看着水流魂。
“呀呀,这位大人,您看起来很强大啊,要来成为审神者吗?”
花脸会说话的狐狸突然出现,轻巧地立在手边栏杆上。
审神者?鬼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好像又变成了小时候那个邀功的孩子,兴致冲冲的同意了,他轻易同意了莫名出现的狐狸口中的话。
他不担心被骗,因为他没有任何在意的东西可以失去,无所畏惧。
一段时间后,他带着付丧神申请回家,但是在自家孩子一个多月没有回家的情况下,父亲仍是对他一脸冷漠。
半点不见担忧。
鬼面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他随意地想着下一次……但是,父亲的眼睛亮了,少年顿住,他的目光中逐渐染上嫉妒。
“你叫什么名字?”父亲手指颤抖着靠近他身边的前田藤四郎,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前田藤四郎虽疑惑,但仍是回答道:“前田藤四郎,是主人的刀。”
“好好好……”男人没了后文,但是直到两人离开,他也没有看鬼面一眼。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鬼面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那一幕深深地留在他的心里,之后就像忘却了这一件事,他奋力的活跃在前线,做成为一个标准的君主。
就像从前做的那样。
战争胜利了,那个男人死了。
鬼面沉默了一晚。
在无尽的黑暗中执念转变,没有人认可他,那么,他自己来。
如果是自己的话……
白日来临,君主成为了刽子手。
血色开始逐渐吞噬这座本丸,他是一个彻底的疯子,是一个彻底的病人。
超自由的。
在最开始的时候,或许是基于兴趣,鬼面断开了一部分付丧神的契约,如他预想中的一样,本就受伤的刀剑们没有足够的灵力,瞬间就回归了本体模样。
但是这并不够,散落的刀剑被兄弟们带回部屋,占比极大的粟田口损失巨大,在没有非短刀的长辈存在的情况下,他们看不到前路。
仅靠剩下的练度低下的粟田口,他们只能守着幸存的兄弟,但是一次次的破碎,心中的火在最后绝望的反抗中彻底撕裂。
怯弱内敛的五虎退成为了最后的火苗,他害怕,他惶恐,但所有的一切压在肩头无法抗拒,也不能抗拒。
漆黑里哭泣的孩子迎来了月亮,他看着那双新月的眸子,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嘴唇颤抖:“三日月殿,我、我该怎么办,乱没有了,前田没有了,药研尼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好想他们,我想和大家一起,不论做什么,什么都可以……”
三日月宗近蹲下身子,他的动作带着千年前那个时代独特的风味,繁琐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