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出来的人,赫然是池湛。
他和岑迟相遇,随后两人交谈几句,之后两人离开了。
监控室的人原本以为逃过一劫,然而看到这一幕时,不知为什么,室内的气压变得更低了。
周宴行沉着脸看完全程,一言不发地离开监控室,所有人终于能够呼吸了。
周宴行来到岑迟的房间门口,还未敲门,门却开了。
“来得这么快,出去说。”岑迟道,“他已经睡了,别吵醒他了。”
周宴行冷冷看他:“岑迟,是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监控里应该看得很明显,我只是偶然路过那里,遇到了池秘书。”岑迟若有所思道,“但你的确该查一查那个人。”
“你觉得我会信?”周宴行道,“就这么巧,他刚出来,就遇到了你。”
“就是这么巧。”岑迟摊手,“毕竟我也给不出什么证明,宴行,除非你能找到是我的证据,但我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我们都认识多久了,不论怎样,起码对彼此的为人很清楚。”岑迟又道,“现在该做的,是一起找出那个人,而不是在这里内讧。”
周宴行推开岑迟,便往屋里走。
池湛睡得正熟,呼吸绵长,睡姿非常乖,外套挂在一旁。
池湛这次的衣服由周宴行亲自挑选,从衬衫到礼服外套,全都过了一遍,何况周宴行记性好,只扫了一眼,便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领口的丝带不见了。
周宴行记得很清楚,他去过那个卫生间,而那里只有一个隔间里有人,但那时候……
……里面的人,居然是池湛。
他为什么不开口,明明听到了他的声音,为什么不呼救?!
然而心中无数暴虐情绪翻涌,可实际上周宴行一动不动,只注视着池湛,以视线描摹他的轮廓。
空气里的氛围几乎紧绷成了一条线,然而熟睡中的池湛并没有发觉,他喃喃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翻过身,抱住了被子。
“我检查过了,没出什么事。”岑迟道,“那个人应该是捆住了他的手,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如果要查,今晚就是最后的时机了。”
来到宴会的皆是各界名流贵族,即便是周宴行也不能强制他们呆在船上接受检查,而这艘船一旦到岸,他们就再也没机会了。
周宴行又看了池湛几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