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面包,或是一小瓶甜甜的饮料。池湛通常不与他们争,但小时的他不知为何总受到特殊恩待,这使得他的人缘极差,小孩们都讨厌他,池湛的床上经常被泼水,或是衣服被踩脏,他不得不开始学会伪装自己,融入那些小群体中。
而到了帝国,这种情况好转些许,但幼时的经历使他无法放松,时刻保持低调,却仍然卷入了一场看不清的阴谋中。
现在或许就是池湛这一辈子最能放松的时刻了。绵软的被褥,以及淡淡的薄荷香气,使得池湛紧绷了数月的神经终于像尘埃落地那般缓缓放松了下来。
池湛翻了个身,系统不再吵他,片刻后,休息室内回荡起自然音,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跟林间蟋蟀与鸟儿的叫声,听上去那么无拘无束。
眼皮一点点沉重起来,神智逐渐飘起来了……
“池湛,听到我的声音了么?”
这时候,池湛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那声音不大,但始终在吵,池湛迷迷糊糊睁开眼,寻找声源方向——
是他随手放在桌上的天使徽章,那徽章正轻微震动,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池秘书,回答我,听到了么?”
池湛蓦地清醒了过来,拿起徽章,仔细打量,又放在耳边,听着里面的声音,的确是……
太子殿下的声音!
“我在。”池湛犹在梦中,他确定刺中了,而那么严重的伤势,绝醒不过来,哪怕是进入治疗舱也需要几天时间恢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清醒过来?
然而那声音穿透耳膜,清晰地响起来,是太子殿下惯常低沉的嗓音,好听得耳朵都发麻,池湛不会听错。
池湛有些恍惚:“殿下,是您吗?我现在……是在做梦?”
“我现在胸口还在疼,池秘书,你说是不是真的?”周宴行反问。
“我现在还不是您的秘书。”池湛认真道,顿了顿,又说,“您不会有事的。”
“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是我哪里没做好?”太子殿下似乎笑了下,语气带着调侃的意味。
池湛握了握拳,面无表情,并不想回答这种话:“……”
到现在居然还能和他开这种玩笑,看来伤好得差不多了,皇室的治疗手段果然高超。
“池秘书,你在哪儿呢,逃出去了么?”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