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爬起来画画。
小稿都定下来两天了,不能画真是挠心挠肝地难受……
他这一画就忘记了时间。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
关野一进门就被呛得不行,刺激的松节水味道充斥着整个客厅,可边牧仿佛一点也闻不到刺鼻的气味,画得非常专注,连关野进来也没有察觉……
他套着一件宽大的暗蓝色工装,上面沾染着斑斑驳驳的油画颜料,诺大的油画已经铺了过半的大色块,看来是画了一整个下午了。
关野叹了口气,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老师……”他上前从后面抱住边牧,“又不听话了!累不累?”
边牧这才发现他,赶紧挣扎,“别抱,我身上脏……”
“没事,我不怕。”
关野正要亲了上去,突然被面前巨大的画面吸引了目光。
刚刚油画被边牧挡住一部分,他还没感觉出什么来,现在他自己站在画面前,毫无遮挡,铺天盖地的黑暗基调猛然扑面而来,摧枯拉朽一般,夹杂着暗流激涌……
关野抑不住惊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才缓过劲来,“嚯……老师,你这是画什么啊?”
“说了是画你啊!”边牧脱下工装,拿报纸蘸着松节水,擦了擦手上的颜料。
“……”关野咧嘴,不敢问了,他还以为边牧改画风暴了呢。
不过中间还有一大片没有铺色,也不知道整体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该出发了吗?”边牧把自己收拾干净,过来搂着他。
“不急,我们约了六点半才集合,你休息一下吧!”
边牧摇头,“不用了……”
“这还叫不用?”关野搂着他的腰,咬他的唇,“叫你下午休息你又不听,都累成这样了,还不休息啊?”
“……”边牧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赖在关野身上,恨不得直接挂在上面……之前画画没什么感觉,现在只觉得腰酸背痛。
关野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坐着,“我买了粥回来,你垫垫肚子再去。”
“嗯……”
边牧喝了碗粥,就躺在关野怀里不动了,两人安安静静地待了半个小时。
一直六点,俩人才出发,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
“聚餐定在什么地方?”边牧扣上安全带。
关野启动车,“安磊定的饭店,说不太远,这边过去很快的。”
他说了一个大概的地址。
边牧一愣,那地方似乎就是在蓝风酒吧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