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眯起眼,这把刀似乎有那么一点特别。
傅臣扭了扭脖子,有段时间没有好好活动过身体了,这里应该会比较能够放开。
傅臣手里没有拿武器,他不用什么武器,自己本身,就算是一种凶残的武器了。
亓衍发现情敌什么都没有,似乎怎么看这样对战都没什么公平,但是,他要是不拿武器,才是一种程度的不公平。
这也不是什么对等的战斗,亓衍嘴角微微的笑,一个最强玩家,另外一个副本boss,谁都没有多话,当窗户外有阵冷风袭击进来,两人同时进攻。
傅臣的右手手腕被一刀切断,手掌掉落下去,没有掉在地上,断臂和手掌之间,有无数的手术线连着。
细微的声响后,手掌回到傅臣的手臂上,手术线自发缝合起来,眨眼间断裂的手臂就已经完好,只剩猩红的手术线还暴露在皮肤上,昭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知道怎么能够将我杀死吗?”傅臣甩了两下手,只是被砍断,缝合上后没有丝毫不适。
反倒是这种断裂的感觉,他相当喜欢。
断裂后再重组,人的身体,不就是该被这样对待,才最为完美?
亓衍挑眉,倒是不接傅臣的话。
“很简单,用这条铁链可以。”傅臣就这样把杀死自己的方法给说了。
亓衍会信?
大概信一半。
迟景在门口站着,他已经抓着了门框,不抓门框的话,屋里传来的战斗气息,那种强悍汹涌的杀意,似乎能够将他单薄的身躯给摧倒一样。
亓衍不要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迟景不停在心底祈祷。
至于说另外一个人,对方是他养父的孩子,对方一张脸,倒是和他养父不太像,但是扬唇微笑的时候,虚伪的假面,阴冷的气息似乎就如出一辙了。
迟景的养父就是一个纯粹的人渣,迟景不相信养父的孩子,能够好到哪里去。
如果真的好,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出现过。
迟景对于傅臣,一点感情都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存在,现在出来嘴里说要保护他,他不相信。
亓衍,一定要赢!
亓衍似乎感知到迟景心底的声音,他转头对迟景投来一个放心,你男人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的从容沉静目光。
迟景也试着弯唇,却弯不出一个笑,但他眼底,却都是欣喜的光泽。
“我都说了,不要在我面前眉来眼去!”傅臣骤然逼近门口,凌冽的尖锐气息冲击向迟景,迟景骇得往身后退。
脚底意外踩到了粘稠,猩红的鲜血立刻就弥漫上迟景的脚,迟景一低头,看到那些刺目的鲜血,瘦弱的身躯就是一晃,脸色更是立刻煞白。
“我也说过,我们两个聊。”亓衍手里的刀,从傅臣身后斜过来,毫无疑问,这是要一刀坎断傅臣的脖子。
刀刃在靠近傅臣后颈的时候骤然停下,亓衍攻击的力道,忽然被阻止了。
就在亓衍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纤细的手术线缠绕着,手术线一点点收紧,猩红的血珠滚落出来,尖锐地刺痛袭击亓衍身体。
“礼尚往来。”傅臣微笑着道。
他往门外跨步,右手一伸,就要碰到迟景。
锋利白刃从傅臣脸颊边落下,这一次直接把傅臣的手臂,从肩膀位置给一刀劈落。
傅臣没怎么防备似的,手臂掉落在地,落在了血泊中。
白刃跟着又来一个。攻击,傅臣试图操控手术线去束缚亓衍的身体,眼角余光中看到有火焰燃起,亓衍用打火机点火烧断了手术线,同时把右手的长刀给换到了左手。
鲜少有人知道,亓衍也基本不怎么在别人面前露出来的一面,他左右手都可以用刀。
砍断傅臣的右手,亓衍又接着去砍对方的脖子,傅臣急速撤退,退到了长刀的攻击范围外。
他右前方是一具无头的扭曲尸体,对方因为他的命令下楼,却没坚持多久就倒下了,只能说太弱了。傅臣睥睨了片刻移开视线。
亓衍没有乘胜追击,他转身跨到迟景面前,手臂一捞,迟景被捞到了亓衍的怀里。
刀刃入鞘,亓衍抱起迟景回到了屋里,迟景脚底都是鲜血,暗红的血液,把迟景纤白的脚都给沾染脏了。
“不舒服?”亓衍低头问被他放在桌子上的迟景。
迟景眼瞳惊恐地看向门外。
“不用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