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更加关注这个婚礼。
江延和迟景的婚礼。
迟景一瞬纯白婚纱,当江延和他周下楼的瞬间,江延一身衣服忽然开始变化,瞬间就变得和迟景的类似,一套崭新帅气的白色新郎礼服。
礼堂就在灵堂旁边,同一个房间,但好像是不同的空间。
灵堂里阴冷死寂,而礼堂那边,阳光似乎都明灿了许多。
有钢琴声响起,众人一个转头,看到了台上右边一架钢琴出现,钢琴后坐了一个穿着黑色演奏服的演奏师。
结婚进行曲,非常悦耳的钢琴音。
迟景被江延给牵着手,两人走上礼台,举行他们的婚礼。
长长的走道,迟景纯白的婚纱,裙摆拖曳在地上。
走得很慢,随着音乐节奏在慢慢走着,江延脸虽然是对着正前方,但是视线却凝在迟景的身上。
而渐渐的,迟景周身有了点改变。
原本只是稍微长点的头发,忽然间开始变长。
那种长是完全肉眼可见的,随着音乐声,而快速生长。
当他们走到了前面宽阔的台上时,迟景的头发已经完全长到了腰间。
那一头及腰的鸦色长发,随着一点微风而飘扬了起来。
迟景看到了一缕长发,他感到好奇,哪里来的头发。
一只手伸了过来,卷起迟景耳边一缕长发,于是迟景知道,是自己的头发。
“迟景,你是我真正的新娘。”
江延弯着唇,眉眼中印出一张脸,咫尺间,于是迟景看得很清楚,那里面的脸是自己的,但是头发好像不是。
他的头发没有这么长。
迟景扭过脸,看到了自己的长发。
他抬手抓了一把,稍微一用力,头皮被扯得微疼,手腕立刻让江延给抓住了。
“别挵疼自己。”
江延极为关切。
迟景转过头,看向礼台两边的众人,他们注视自己的眼神是惊讶的,所以他的头发真的忽然就长了。
为什么,他无法明白。
“你是我的新娘。”
江延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迟景猛地抬眼:“新娘吗?”
迟景摇着头,想要笑,只是嘴角怎么弯,都好像笑得不成功。
他想要往后面退,但是手腕被江延给一直抓着,对方没怎么用力,但是迟景挣脫不开。
“今天是我们的婚礼日子,迟景,你不能逃。”
他也知道自己想要逃?
迟景朝楼梯方向看过去,那里还躺在一具尸体,不知道身体冰冷了没有,时间没有,太久,应该还没有。
不是说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会保护自己吗?
现在他就需要保护。
骗子,还躺在那里,根本就是骗子。
迟景咬住嘴唇,下一刻他的嘴唇让江延给轻轻一碰。
迟景望进江延眼瞳深处,浑身都感到冰冷。
有个主持人忽然出现在台上,开始说着结婚祝词,迟景完全没有听,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体变得奇怪起来,不只是头发再变长,好像还有点别的。
好像是身体里面,在被什么给扯开又缝补上。
不是痛,是一种无法说出来的恐怖感觉,身边有江延,迟景猛地抓住对方,向江延投去了求救般的目光,然而江延仿佛看不到似的。
迟景脸上有水,他以为是自己在哭,但是手指触模上去,异常地黏,不是眼泪。
那是,鲜血?
可是他没有受伤,为什么眼睛会流血。
迟景还抓着江延的手,他往江延怀里扑,张开口,准备说话,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呼吸声。
他的舌头忽然间不见了似的,无法出声。
迟景忙去找自己的舌头。
他的舌头还在,可是声音,声音没有了。
迟景浑身发抖,抓着江延的衣服,把整个身体都贴上去。
“救我,救救我。”
他是美艳未亡人18
迟景在向江延求救,然而此时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所以不知道江延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那是惊讶的,可是同时也是惊喜的。
他的宝贝看不见,也说不出话拉了,这样一来,不是刚好。
他就不用看到别人,和别人说话。
江延搂着迟景,鲜血滴落,瞬间染红了纯白的婚纱,那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