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鞭子,反而十指交叉,若有兴味地望着蝰:“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是本狱中的实际掌事人,你的跟班小弟们,知不知道你的这里,”他指指太阳穴,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理智已经不多了?”
蝰颤巍巍地裂开嘴,却只是笑着,不上钩不被激将,但也不说话。
苏凡试图激怒他,他也在试图激怒苏凡。
他只想要鞭子,但是为什么呢?难道他是天生的受虐狂?
不可能,这种人不会到监狱老大的位子上。
苏凡眯起眼,并不想随了他的愿。
他换了个姿势坐在椅子上,命令道:“抬起下巴,对,头发也撩起来,让我看看你被遮住的脸。”
他想,蝰一直遮着半张脸,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果然,蝰的笑容顿了一下,慢吞吞地,似乎很不情不愿地撩起了头发。意料之外地,一张颇为出众的脸出现在了苏凡面前。
蝰无疑是美的,那是种野性的美,生机勃勃的美,甚至不亚于映——如果不是他覆盖了整整一只眼睛的刺青的话。
那刺青十分奇怪,遮盖了他大半个左额头一直延伸到了鼻梁位置,仿佛一块美丽的布被糊上了墨水。
苏凡用鞭梢抬起了他的下巴,仔细端详,蝰的尖尖下巴在他的鞭梢上颤抖,甚至为了他的靠近,不自觉地留下了泪水。
苏凡眯眼:“不对劲,系统,查询一下这是个什么东西?”
系统道:“主人,这已经糊成一团了根本看不清哦,但看形制,对比了一下很像是兽神殿那边的东西。”
苏凡:“是什么?”
系统道:“苦修骑士,靠身体的苦痛来洁净自身的,以维持自己修行的骑士,被称作终身与痛苦作伴的人。即使在兽神殿,这样疯掉的人也不少。”
苏凡看向蝰:“你是兽神殿的人?”
蝰还沉溺在苏凡指尖温暖的触感无法自拔,闻言震了一下,仍在流泪的眼睛露出不解:“什么?”
苏凡:“苦修骑士。”
蝰:“那是什么?我是说……我不是,但……我可能不记得了……”
失忆?
苏凡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失忆的苦修骑士。
真的还是假的?
他看向了自己鞭子。
系统的声音已经带上了笑意:“也许只有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