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看戒指的样子,心里又闷了一下。
“……戒指,就是个配饰而已,你别多想。”
沈宿皱着眉头看他:“???”
“就是、”连凉舔了舔嘴唇,慢慢道,“我可没有什么要套牢你,或者想要结婚的意思,就单纯觉得这个好看,想要送给你而已。”
“真的?”沈宿捏着少年白净的脸,仔细观察他的神情。
连凉不自在地撇过头:“看什么看。”
“你不对劲。”沈宿肯定道:“谁跟你说什么了?”
连凉眼睛看向别处:“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看他这个样子,那肯定就是这样没跑了。
“到底是谁在我老婆耳边说我坏话,快快说与我知道,我肯定饶不了他。”
连凉嘴硬道:“真没有。”
沈宿看着少年飘忽不定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真的?凉凉,我刚刚还在想,如果你是要向我求婚的话——”
眼看着连凉都快把耳朵竖起来了,沈宿唇角勾了勾:“我都想到咱俩去哪个国家扯证了,结果凉凉却没这心思,还被别人挑拨着不相信我的感情……”
连凉咬了咬嘴唇,斟酌着艰难开口:“是徐宴,你那个白月光——”
沈宿听到这里赶紧打断他,努力维护自己的清白:“我再澄清一遍,这个人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不要把他的名字跟我放在一起。”
“他跟我说你不可能对一个人收心的。就算你之前把他放在心上那么多年,不也是找了我作为替身么……他说你不是那种可以被套牢的人,如果我想要踏实过日子,他劝我趁早死心——”
连凉说到这里,感觉抱着他的人抽身而去,温热的环绕散去,本就难过的他心里打了个凸,他抬头对着正在穿西装外套的男人扬声道:“你干什么去!”
就像徐燕说的那样,他果然不该挑明吗?
不说出来,他们还能甜蜜几天,甚至几个月,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就会被立刻抛弃吗?
沈宿穿好衣服,看着坐在宽大的黑色老板椅上显得更加瘦小的少年,漂亮的黑眸中已经浮现一层雾气。
沈宿伸出一只手把少年拽起来,然后把桌子上的戒指盒揣兜里:“走!”
连凉被拉起身,懵懵懂懂地跟着男人走了几步:“走?你要让我去哪里?”
他这就要被丢出去了吗?!
沈宿瞬间领会到连凉的言下之意,他无奈地转过身,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在他脑门上屈指弹了一下,看少年吃痛地缩脖子捂住额头才心情稍微好一点。
“没良心的小东西,去扯证!”沈宿搂过少年的腿弯,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再不扯证老婆就要听信奸人的谗言跑了!”
连凉捂着被弹红的脑门埋在男人怀里,鼻尖全是男人清冽霸道的香水味,心扑通扑通直跳,脸蛋红的像是发了烧,就这样嘴里还不服气地嘀嘀咕咕:“别瞎说,谁是你老婆。”
“一会儿就是了,”沈宿抱着人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你老公两个手都抱着你,腾不出来手。”
连凉看着近在咫尺的办公室大门,这才想起来门外全是沈宿公司的员工,立刻挣扎着要从男人怀里跳下来。
沈宿早料到这人的想法,把人抱得结结实实,任凭他怎么折腾也下不来。
连凉气得锤他:“你这是干什么?外面全是人!快把我放下来,就这么出去要丢死人了!”
沈宿哼笑一声,重重捏了一下连凉的屁股蛋:“也不知道是谁整天怀疑这怀疑那,为了打消某人东想西想的小心思,我也只能这么办了,丢人点就丢人点。快开门。”
“我才不开。”
“不开就在这门口亲你。亲出声,让外面的人都听见。”沈宿威胁道,“开不开?”
连凉气得快哭出来:“沈宿!”
连凉一般都喊沈宿老公或者哥哥,在称呼上怎么亲密甜腻怎么来,这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可见是真的羞愤至极了。
但是沈宿依然不为所动,他慢慢低下头,淡红色的薄唇向连凉压过来。
若是平时,连凉面对沈宿的吻绝对不会推拒,还会搂着沈宿的脖子加深享受亲吻,但是这是在门口!
他可不知道这门隔不隔音!
万一暧昧的水声透过门缝被外面那一屋子人听到了,那岂不是都知道他和沈宿在办公室做什么了?甚至还有人会发散脑洞多想……他还做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