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出姜冲的一丝委屈来。
“现在能涂药了吗?”
“嗯。”
沈宿拿起药水:“转过去,趴在沙发上。”
姜冲老老实实地照做,他磨磨蹭蹭地转过身,双。腿跪在沙发上,背对着沈宿。上半身靠在沙发靠背上,胳膊也搭在上面。
沈宿勾了勾唇角。
好乖。
“自己把裤子脱掉。”
姜冲没有动,他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裤腰上,迟迟下不去手。
“要不,要不我还是自己涂药吧。”
沈宿挑了挑眉:“你够得到吗?”
姜冲立刻说:“够得到够得到!”
他生怕自己再面临在同龄的同性面前自己跪着扒掉裤子的恐惧感,立刻转过身,抢过沈宿手中的药水和毛巾:“我自己可以的,我自己搞!”
“好吧,”沈宿遗憾得好像一只让已经到嘴边的兔子溜掉的狐狸一样,他的眼睛不经意间扫过姜冲因为匆忙的动作,漏出来的白白的一段腰肢,面上却像个正人君子一样丝毫不显,声调仍然是那清冷的声调,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动过什么邪念,只想一本正经地涂药似的,“那你自己涂好了,我去给你做饭,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姜冲感觉自己躲过一劫,他有一种虎口逃生的感觉,又听见沈宿要去给他做饭,竟然对他生出了写奇妙的感激,在对方这样热心体贴的照料下,也不好提太多要求:“随便做什么都可以。”
沈宿点了点头:“那就做一点简单的,咱们吃完了饭早点睡觉。”
说罢他从冰箱里拿了一些食材,转身去了厨房。
姜冲拿着药水盯着沈宿的身影,一直到他毫不留恋地进了厨房,忙忙碌碌,才完全松懈下来。
他卷起自己的裤腿,但是因为那个在背后偷袭他的死杂种一棍子敲在了他的膝盖上边的位置,裤腿要卷很多,几乎就是弄成大裤衩的样子。
很费劲。
姜冲皱皱眉头,果然还是要把裤子脱下来,光着腿擦药才省些力气。
但是在别人家里脱裤子尤其这个人他并不熟悉,甚至是他之前的死对头,刚刚他还因为误会对方要图谋不轨而闹了一场乌龙,他实在不好意思光腿。
姜冲看着自己卷到一半的裤腿,皱着眉头纠结着。
他伸着脖子朝着厨房望了一眼。
那个书呆子还在做饭,他好像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