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的时候,他们会利用旁边窗帘的遮掩接吻,甚至有时候,不知是怎么回事,在梦境里沈宿的身份是他的老师,就是那种一对一的家庭教师,他手上拿了许多笔,逼他背语文的古诗词,背错一句就塞给他一根,那时候的沈宿出奇的严厉不好说话,任凭他怎么哭求让对方放过自己都没有用。
姜冲最初在梦境里并不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每次醒来不仅震惊而且会唾弃自己在梦境里居然那么配合对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好像他们两个人真的是什么情侣关系一样。
姜冲为此苦恼不已,他有一段时间甚至不敢看沈宿的眼睛,也不敢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就生怕沈宿知道,他把自己当好哥们,自己却每天做梦和他接吻上。床。
姜冲也偷偷咨询过他另外的好哥们,问他自己最近总是做同一种梦,该怎么办,然后在得到对方笑嘻嘻的“当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后,狠狠地敲了对方一个爆栗。
姜冲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适应性那么好,大概有半个月时间,他就已经完全接受了“每晚梦到我兄弟在我床上”的事实,并且他甚至能够轻易地区分现实和梦境,在一片朦胧中笑着揽过他的腰的是梦境,在教室里兢兢业业给他讲题改作业的是现实。
姜冲渐渐地也颇有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咸鱼心态,毕竟他几乎每天都会梦到,想要躲又躲不开,那就不如迎男而上,在梦境里化被动为主动——
很快,姜冲的烦恼就从“我想爬上兄弟床”变成了“男的和男的真的不能搞对象吗”“如何掰弯一个清冷直男”“亲好兄弟一口他会立刻跑走还是干脆和我在一起?”以及“沈宿每天对我这么好他是喜欢我的没错吧”“真的会有人给好兄弟天天辅导功课想要上同一个大学,并且天天喂饭带好吃的哄他开心吗?这难道不是女朋友的待遇吗?”
到了现在,姜冲已经完全适应了在学校和在梦境中两人天差地别的关系,白天在教室里和沈宿做同桌,做清清白白的好兄弟,晚上在梦境里,却坐着让人一眼知道两人关系不纯洁的没羞没臊的事情。
闹钟准时响起,姜冲掀开被子,用双手搓了搓脸,打起精神准备迎接新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