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既然说不出来,那便由我来说!”
他捏着拳头,恶狠狠剜了一眼面色难看的二长老,“云衔宗自林大厨上任后,弟子们便再也没吃过一顿好饭,我偶然间发现了灵谷山的一处饭堂,结识了苏大厨,谁知大家去了还没几天,林大厨便将通往灵谷山的传送阵毁了!
传送阵接二连三的被摧毁,只好在阵法上加了道防御结界,他这才消停下来!如今由云衔宗举办试剑大会,我邀请苏大厨前来赏玩,因饭堂饭菜太过难吃,我们几人就在别院外摆了摊,想改善一下弟子们的伙食。”
说到这里,云溪成回头,林大厨正震惊于摆摊之人与灵谷山苏大厨竟是同一人,被他这么一看,立刻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云溪成说道:“结果他不仅不反省为何没有弟子去饭堂用饭,反而到我们摊子前言语粗鲁,甚至称自己代二长老管理连朔峰,强行增加了个连朔峰不许摆摊的规矩!”
林大厨听的肝胆俱裂,忙抬头为自己辩解:“少宗主,你可不能冤枉人啊!那传送阵你有何证据说是我毁坏的?至于那规矩,不信你就问二长老,他刚刚都说有这规矩,我未曾说错啊!”
见他此时还敢把自己提出来做挡箭牌,二长老气急,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若不是他闲的没事非要找人麻烦,又怎么会连累自己一个长老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责问,面子里子全都丢光,看大长老这态度,甚至还可能招致惩罚!
一想到自己的长老生涯很可能要因此断送,二长老就想一拂尘甩死他。
林大厨还要再辩,再一张嘴,却发现自己上下两唇粘在了一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茫然抬头,便见大长老冷冷望着他:“聒噪。”
林大厨往地上一座,整个人如同被勒住喉咙的鸡,从下往上泛起一股寒意。
没了林大厨的打岔,云溪成接着道:“后来不知是谁通知的二长老,不过须臾的工夫,二长老便从连岐峰赶过来了。一来便对苏大厨喊打喊杀,甚至叫了五个戒律堂弟子抓他一个,往后,便是大长老你看到的了。”
话落,四周响起了各派弟子的声援。
“我们都看到了!苏大厨只不过是摆个摊而已,就要被他们赶尽杀绝!”
“好狠毒的心,我听闻云衔宗二长老分明是大乘期的实力,见到自己带来的弟子结了杀阵,居然未曾阻止,反而听之任之!”
“云衔宗作为试剑大会的举办地,居然有这种草菅人命之徒,实在是云衔宗之耻!”
谢清淮更是直言道:“大长老,云宗主闭关,你作为代宗主,难道要看着这样的败类继续为祸宗门吗?”
元辰心上前一步,指着那昏倒的五名弟子,“今日若不是你们来了,恐怕苏霁坚持不到破阵,便要死在云衔宗了!”
二长老心中警铃狂响,他深知自己若再不出声,便真的要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打成门派败类,急忙高声道:“师兄,此事不可全全听信小辈之言!”
大长老回头看他,皱眉道:“不可听信小辈之言?那你倒是说说,究竟为何。”
二长老硬着头皮上前,“连朔峰不准许摆摊,确有这个规矩,他们违反规定,去戒律堂受罚乃天经地义的事!
那五名弟子结了杀阵,完全是他们自己冲动做事,我从未授意,杀阵已成,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人群中,有人大声质疑:“且不说这规矩大家知不知道,就说阵法未成时你分明就在原地看着,也没见你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二长老一噎,心中不忿。
他那时被那道突如其来的威压夺去了全部注意,那还能分心管的到别人结不结杀阵!
大长老蹙着眉。二长老的话不无道理,但他做事太过冲动不计后果,就算合规矩也难以让弟子服气。
可若只因为这件事便惩罚于他,难免让他与宗门离了心。
可若草草带过,不说谢清淮会咬着不放,这一群从头看到尾的弟子恐怕也心有不贫,试剑大会还在进行,若不能让他们满意,恐怕往后云衔宗再难服众。
他作为代宗主,往后待宗主出关问起来,他都不知该如何交代。
更麻烦的是妖族…
他缓缓扭头,涂阎的目光从刚开始便一直放在那个名叫苏霁的青年身上,若说不认识,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不如就定个监管不力的罪名小惩大诫,两边都不得罪…
咳嗽一声,大长老正要开口,可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