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陈问没给,直接拎着菜进了厨房:“都病了,我还等着你给我做饭啊?”
“我来吧,正好我给你炖个汤。”
孟此霄就没跟他争,只在中岛台前帮着处理食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最后在对方八卦下,孟此霄大致讲了讲在庄园的事。
当然,他和程蔚朝发生关系那件事没有说。
孟此霄很不喜欢进行自我情感表达,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这样。
所以他说的时候,自己就好像是第三人,以旁观者的角度客观描述事件。
没有主观评价,没有心绪泄露,甚至说话的语调都没有什么起伏。
陈问听着他的声音,不由得笑了下。
如果不是他早就知道,这谁能听得出来孟此霄其实是怀揣着“喜欢”这种情感在说?
说到一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孟此霄抽了张纸擦净手上的水,然后走过去接通了电话。
陈问无意听别人打电话,只是声音就在不远处,只言片语传了过来。
电话很快就挂断,孟此霄走过来继续切着菜。
陈问什么都没问,只是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是不是到时间要去我师姐那里看看了?”
孟此霄知道对方应该是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那通电话是银行打来的。
因为前两天24小时内三笔大额资金转账,那边需要打电话核实是否是本人操作。
而陈问所说的师姐是孟此霄的心理咨询师。
陈问本身就是一名心理咨询师,只是这个行业的道德规范明确规定了,咨询师与来访者不能拥有过近的关系。
因为无法绝对地以中立客观的态度去提供帮助。
所以他没有介入孟此霄的咨询,而是介绍了自己的师姐给孟此霄。
陈问抬头看了眼已经换上家居服,正垂头处理食材的青年。
容貌出众,能力突出,成就极高。
任谁来了都要评价一句,完美。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拥有着极低的自我价值认可。
陈问心里了然,孟此霄当然知道自己的价值,但知道和内心深处认可,并不是一回事。
出于职业操守,陈问不知道他师姐的来访者的隐私,所以他并不清楚对方的根源所在。
孟此霄也不是会主动倾诉的人。
但他凭借自己的专业能力,也能对孟此霄的状态有一定的判断。
他很担心对方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比如,觉得好像只有创造了某些价值,才值得拥有某样东西。
“嗯。”孟此霄应了一声,“我知道。”
于是陈问不再多说。
两人简单的吃完饭,就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闲聊。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热茶,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清香。
孟此霄其实很早就和陈问认识了,但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朋友。
读博的时候,学校分配的是双人寝,他们是室友。
孟此霄曾经跳过级,所以虽然都是在读博,但实际对方比他大上几岁。
又因为不是一个专业,孟此霄性子冷,他们没有很多交流。
第一次熟悉起来,还是出国前夕。
他从水族馆一回来就病了一场,差点晕在了宿舍里,是陈问把他送到了医院。
那几天,他整个人都处于混沌中。
醒来后,陈问说的第一句就是:“需要帮你联系程蔚朝吗?”
两人再不熟悉,但室友最近和谁频繁来往,他还是知道的,何况是那么张扬瞩目的人物。
孟此霄:“……”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暴露了什么。
但当时确实觉得有些狼狈和难堪,心思暴露在人前会让他不安。
所以最开始除了感谢对方,他不太想和陈问有更深的接触。
这人学心理的。
不至于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但确实很敏锐,通过细枝末节就能看出很多东西。
就比如现在,他一针见血地开口道:“前几天你还在庄园的时候,我问你然后呢,现在看来答案是改了。”
孟此霄正准备开口,面前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看到屏保上显示,段崇发来一条微信消息。
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