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朝就越急切着想把他拉入热闹之中。
只是没想到次次都是反效果。
孟此霄一时之间有些难受,他低估了程蔚朝,他没想到对方会想这么多。
那时候的程蔚朝看起来就像个快乐笨蛋,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小孩子心性,单纯喜欢玩,还喜欢有人陪着他玩。
两人走到一个大石块边停了下来,然后依靠着,看向湖泊后朦胧的旷野。
“抱歉啊。”程蔚朝低声开口道。
回国之前,他其实就做好过心理准备,面子什么的,都比不上人重要。
每每想说些什么,只要鼓起勇气开一个头,后面就简单了很多。
“那时候应该让你很困扰。”
不是说抱着善意目的去做一件事,就一定是对的。
还需要看他人的意愿。
当初的程蔚朝想得真的很简单,因为对他来说,幸福和快乐就是一件特简单的事,没有那么复杂。
于是他只想着把那些广义上好的东西通通塞给孟此霄。
比如热闹,比如朋友,比如有人陪着,比如娱乐活动、被人群簇拥,很多很多。
但或许孟此霄不想要,而且后来他才意识到,他太自我了。
对方那时候那么忙,估计得很努力挤压自己的工作,然后抽出时间配合他胡闹,真的已经尽力了。
听到程蔚朝为这件事道歉,孟此霄更难受了。
他摇摇头,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缓缓哑声开口道:
“我没有烦你的意思,其实你每次叫我出去我挺开心的,可尽管我主观上真的很愿意,但我切实无法长期处于那种环境中。”
“对我来说,和不熟悉的人长久交流,是一件很耗精气神的事。”
那是和工作交流和利益社交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而是以交友为目的的相处,需要真诚,而他总是无法袒露。
他心里防线过高,难以相信任何人,所以在整个和他人打交道的过程中,神经一直绷着,警惕着暴露过多自我。
程蔚朝介绍给他认识的那些人,真的很好,可他却无法回馈同样的情绪价值,于是又时时愧疚。
结果就是,他的电量在各种复杂的心绪拉扯中一点点耗尽。
“所以,我一个人的状态是舒服的。”
“我确实一开始就应该跟你说清楚。”孟此霄艰难道,“但有些时候,不是……我不想说。”
而是那时他无法说出口,心病意义上的说不出口。
他其实想告诉他,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