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鲜汤。
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程蔚朝很快收拾好过来,处理着海鲜食材。
对厨房都不陌生的两个人,做起事来有条不紊,晚餐很快就做好。
孟此霄刚坐上餐桌,一扭头就看到程蔚朝拿着一瓶酒过来。
他酒量不好,也不怎么爱酒,家里自然就不会放。
“你怎么还带了一瓶酒来?”
程蔚朝坐在了他的对面,雀跃道:“庆祝我们今天在一起啊。”
孟此霄没忍住笑了,默许了他开香槟庆祝的行为。
虽然家里没有酒,但酒杯还是有的。
香槟的瓶身精致漂亮,孟此霄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托着瓶子,在杯底倒了一点酒,然后倾斜着高脚杯转动。
待里面的香槟气泡稳定后,继续倒入香槟。
动作流畅,行云流水,没按照绝对规范的醒酒动作来,显得有些随意。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显得十足自在松弛,并不拘泥于形式以此想来证明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的气质底蕴一眼就能看出不一般。
成长环境的影响一点一滴早已渗进了骨子里。
提出酒的风味后,修长的手指抵着杯底,推向他。
“尝尝,我可是从不给人侍酒的。”
“第一次,只有你。”
程蔚朝身子微微前倾,捧着脸,姿态显得有些稚气,像是在求夸夸。
孟此霄眉眼轻动,故意道:“那以后可就不止这一次了,我喝酒需要侍酒服务的,你得服务。”
程蔚朝一愣,然后笑了出来:“我可是很贵的,得用你自己来换。”
孟此霄也笑了,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怎么样?”
孟此霄点点头:“甜度和口感很适合我,挺好的。”
对方应该是仔细挑选后才选的这瓶,酒好不好可以喝出来。
他曾去国外出差的时候,和同行人去过一家具有特色的香槟吧。
当时侍酒师的动作比程蔚朝的更严谨规范,最大程度的让客人感受丰富的口感。
可喝起来仍比今天的这瓶酒差很多。
孟此霄一个很少喝酒的人,现在都觉得自己可以多尝尝。
程蔚朝突然想到上次和齐源的对话,然后缓声道:
“是吗?我在超市随手拿的,几十块一瓶,孟教授是不是在说场面话啊?”
孟此霄:“……”
一句话都懒得再多说,他伸手将自己这杯酒放在他的唇边。
见程蔚朝张嘴后,缓缓抬手喂他喝了一口。
目的很明显,堵嘴让他安静,别整幺蛾子。
再就是,这酒如何自己去品吧,他不想说话让对方有发挥的余地。
孟此霄的手拿开后,程蔚朝就笑了出来。
“笑什么?”
程蔚朝开口道:“因为预测过你的反应,分毫不差。”
幼稚鬼,孟此霄懒得理他。
吃完晚餐后,两人聊了一会儿天,然后程蔚朝站起身去收拾餐桌。
孟此霄准备洗漱,刚刚做了饭,总觉得衣服上沾有油烟的味道,不太舒服。
走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道:“对了,房子里没有不能去的地方。”
“家里两个浴室,房间里的那个我要用,如果你也要洗漱的话,可以用外面的客用卫生间。”
程蔚朝将盘子放到水槽里,闻言转过身来,倚着中岛台。
“我有个问题,我今晚睡哪?”
孟此霄顿了下。
程蔚朝蓦地笑了:“我把衣服和行李留在了客房。”
隔着暖色的灯光,两人对上了视线,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内清晰可闻。
“但人不准备留。”
孟此霄和他静静地对视了几秒,最后开口道:
“你准不准备没有用,得看我准不准备。”
程蔚朝直白问他:“那你准吗?”
“不是说我是透明的?”孟此霄故意道,“你得自己看。”
说完,他没再理会站在厨房的人,转身进了房间。
程蔚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垂头笑了,继续去收拾餐桌。
再拿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整理好出来后,他在客厅和房间里却都没有找到孟此霄的人。
房间内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