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
那时候的阿诺还很小,甚至少有跟虫接触的机会。
那个叫菲尔斯的中将,就成为了他心目中的第一个英雄。
阿诺恨菲尔斯上将。
不是恨他的针对,而是恨他毁了自己心目中的第一个英雄。
“少将?”
回过神来的时候,阿诺发现自己已经打通了泰伦斯的通讯。
“菲尔斯上将被关在哪里?”
“就在一区的军部监狱。”
这次的事涉及雄虫,但雄虫是菲尔斯的共犯。
军团不去找雄保会要虫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雄保会紧紧捂着自己的雄虫一家,忙着解决家庭矛盾,根本不敢来置喙菲尔斯的事。
而议会法庭那边,他们顾及唐纳德和安托万,巴不得军团挑大梁,最好把他们忘了。
泰伦斯顿了顿,提醒他:“他现在已经不是上将了,只是一只罪虫。”
“少将,你要去见他吗?”
“嗯。”阿诺挂断通讯,启动悬浮车朝军部监狱驶去。
和他的休假式监狱体验不同,菲尔斯被戴上了抑制力量的颈环。
守卫甚至还不放心,在他进来后又给菲尔斯加了一副手铐。
阿诺挥了挥手,让守卫虫出去。
菲尔斯坐在小凳子上,对阿诺扯出一个复杂的轻笑:“你来做什么?”
阿诺也不知道。
一冲动,他就过来了。
阿诺发现最近这几天,他似乎总是冲动。
这样不好。
阿诺暗自记下,决定回办公室就开始调整。
但此刻他已经站在菲尔斯面前,难道转身就走吗?
可是不走他又能做什么?
把菲尔斯打一顿?
还是质问菲尔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或者告诉他:我知道你是在替虫顶罪?
菲尔斯见阿诺久久不说话,估计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故意说:“你要打我的话就动手吧,我不会还手,也还不了手。”
“我不打你。”阿诺道。
他从未想过在菲尔斯无力还手的情况下,对菲尔斯动手。
菲尔斯勾了勾嘴角:“听说你结婚了?”
“......嗯。”阿诺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竟然觉得菲尔斯的语气像一个和蔼的长辈。
于是他带点刺补充道:“不是洛克伊,我是我雄主的雌君。”
“噗!”菲尔斯笑出声:“我当然知道不是洛克伊。”
阿诺抿了抿唇:“你想说什么?”
菲尔斯故作惊讶:“你来找我,你问我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来看一眼,没什么可说。”阿诺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菲尔斯开口喊住他:“阿诺!”
阿诺收回脚步,重新转身面向他:“上将还有什么吩咐?”
上将,可谓讽刺至极。
不过菲尔斯已经不在乎。
他问:“还记得你的雌父吗?”
阿诺不解:“什么意思?”
“还记得他吗?”菲尔斯继续问。
“当然!”阿诺道:“跟你有关系?你认识他?”
“他叫什么名字?”菲尔斯问。
阿诺这下几乎可以确定:“你认识我雌父。”
“他叫什么名字?”菲尔斯又问。
“芙兰托.德纳特。”阿诺顺滑的吐出这个已经很久很久没再听虫提起,他也不再提起的名字。
“对!”菲尔斯再次勾起嘴角,似是高兴,又像是遗憾。
阿诺微微眯起眼睛:“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菲尔斯抬头:“你不需要知道。”
“你只需要记住,你的雌父虽然没能陪你长大,但他一直保护着你。”
“例如:你身上目前最大的功勋——剿灭卡斯洛星盗团之战,如果不是他,你根本不可能活着回到军团,更别想立功。”
阿诺瞬间警觉起来,“你到底什么意思?”
菲尔斯戴着镣铐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神情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好不容易把洛克伊送到星盗那里去。
阿诺却把虫给他送了回来。
他当时真的好想,好想弄死这只自以为聪明的军雌!
可是,这只军雌长着一张和芙兰托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