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主体奔赴的目标本就是他,学步车没有停顿的撞到雌虫身上。
记忆主体伸出小胖手,抓着雌虫的衣袖往上提,力道就像一只小蚂蚁,想把倒地的巨兽拉起来。
拉了两下,记忆主体转身指着抱臂站在一旁的雄虫:“哇呀呀呀!”
雄虫黑黝黝的瞳盯着记忆主体,面色复杂:“我跟你说,肯定是你的教育方式有问题。”
“你教出来的弟弟是这样,你教他。”
“他以后跟我一个样。”
雌虫笑意不减,细看却带着些许无可奈何:“我不教他。”
两虫间僵持的气氛就这样被记忆主体打破。
雌虫起身,将记忆主体从学步车里抱出来,高高举过头顶。
他两米多的身高,让记忆主体看到了更广阔的花园。
亦安柔柔眉心,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小时候的记忆?
“柏莱?”阿利拉了拉亦安的衣袖:“你怎么了?”
亦安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一些很小的时候的事。”
他想起来为什么了。
因为那天下午,雄父就开始教他如何使用精神力。
他的苦日子一直持续到半年后雌父从异兽宇宙回来。
异兽无穷无尽,虫族难道就没想过穿过空间裂缝去看看异兽是怎么诞生的吗?
当然有,他的雌父是唯一一个冲进空间裂缝后活着回来了的虫。
扭曲的空间背后与虫族之前的猜测无异,是另一片宇宙。
那里生活着异兽。
杀红眼的雌虫在里面疯狂,险些自曝战甲与他见到的最大兽群同归于尽。
好在最后关头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一个殷切期盼他回家的雄主,和一只还不会走路的崽崽。
毫无疑问,雌虫的英勇没有得到虫帝陛下的嘉奖。
虫帝陛下让他写了半年的检讨,每天一封,每封一万字,写不完不许去处理公务。
“抱歉,我不应该否定你的选择。”
阿利抱起胳膊:“你知道错了就好!”
他含糊嘀咕:“我都没有说你是花心虫!”
亦安听得真切,但只是笑了笑,没跟他计较:“这些话你和戈德温说过吗?”
阿利思考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说亦安是花心虫的话,而是他对戈德温给他找雌侍的想法。
“我跟他说过,我不要雌侍,只要他一个。”
“为什么呢?”亦安问。
阿利瞪大眼睛,他刚说过呀!
“我是说你和他说过为什么吗?”
阿利愣住,片刻后小声道:“我觉得他应该知道。”
亦安微笑:“你不妨把刚刚对我说的话,对他说一遍,也听听他的意见?”
阿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问:“你雌君中午是不是要回来吃饭?”
“嗯。”亦安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等我和戈德温说了再来找你。”
“好。”
阿利几乎小跑着出门。
他们仍旧住在军雌家属院,戈德温没有任务时,中午也会回家。
阿诺在楼上冒了个头,然后缓缓走下来。
他回来的时候,阿利正在说戈德温转身哭泣的丑事,只是阿利没有发现他。
看着朝他走来的俊美雌虫,亦安突然有点好奇:“你以后也会给我介绍雌侍,然后转身偷偷哭泣吗?”
“不会。”阿诺回答得干脆利落。
亦安挑眉,这么大方?
阿诺走到他面前,眼眸幽深:“我不会给您介绍雌侍。”
他在亦安面前蹲下,趴在亦安腿上侧头仰视亦安:“雄主您可以跟路德阁下学学吗?”
这个角度他的眼睛睁得比较圆,有点可爱。
“我跟他学什么?”亦安问。
他想不到有什么是阿利会,而他不会。
“只要我一个雌虫。”阿诺说。
亦安微微睁大眼睛。
阿诺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阿诺直起身,一只腿跪到地上:“雄主,我知道您想要什么。”
“嗯?”亦安从震惊中回神,好奇的问:“我想要什么?”
阿诺拉起他的手,转头对站在角落扮演空气的三只守护虫说:“你们先出去。”
亦安:“?”
什么事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