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帝闲适的往后一靠,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此刻说的话有多尖锐。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为他付出了很多?装可怜让他留下你,扮可爱让他喜欢你,帮他救治副官,帮他收拾不喜欢的虫,和他闪婚?”
他没给亦安回答的机会,继续说:“但你心里清楚,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你选定的雌君,你觉得你应该这样对待雌君,甚至......”
“你觉得你应该爱他。”
“不对吗?”亦安不解道:“我是皇储,我在选择雌君的时候不该慎之又慎?不应该把他培养成合格的帝君?不应该保持清醒?”
虫帝沉默良久,“对,应该,所以你是一只合格的继承虫。”
“但爱不是这样的,爱没有应该不应该。”
“就像我和你雌父。”虫帝眼里升腾起浓浓的温柔:“我们遇到的时候,他是帝国在逃通缉犯,我是皇储,但我们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彼此。”
他看向亦安,温柔被调侃取代:“如果换成你,你肯定会第一时间把他送进监狱。”
亦安毫不躲闪的对上他的目光,然后缓缓点头,幽幽道:“对,雌父和我讲过。”
“那时候您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皇子,非要说自己叫柏朔,还说雌父是雄虫。”
虫帝挑了挑眉毛,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尴尬。
“不说我和你雌父,那说说你叔叔和叔夫。”
“当年的耿迪斯可谓是皇室最想铲除的眼中钉肉中刺,但你叔叔刚满18,就和这只大他24岁的雌虫领了证。”
“这应该吗?你叔叔可没失忆过。”
亦安:“......”
这对他暂时没找到破绽。
于是他只能评价:“叔叔和您,不愧是亲兄弟。”
两只最接近皇位的雄虫,一只爱上逃犯,另一只就爱上逃犯预备役。
“哈哈哈!”虫帝毫不在意:“那又如何?我们不在乎!”
说完,他歪着脑袋问亦安:“你呢?做得到吗?”
亦安沉默片刻,挑眉道:“我的阿诺是帝国新星,备受上级器重,这是不争的事实。”
虫帝隔空点了点他:“又在装,你连自己都能骗,也难怪阿诺看不清你。”
亦安微扬下巴:“您凭什么认为我在装?我就是喜欢阿诺,一见钟情!”
“一见?”虫帝道:“你知道你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