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亦安笑意不减:“你的意思是我不娶你的雌子做雌君,就得不到贵族的支持,就坐不稳这个继承虫的位子?”
克罗格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算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也不能承认啊!
亦安看了眼已经带虫包围了现场的尤西亚,下令道:“给我拿下!”
克罗格看着走向他的军雌怒不可遏:“谁敢?我可是雄虫!”
可惜,皇权面前,雄虫这个身份没什么用。
看着克罗格被军雌控制,虫群中有几只虫相互对视,有的焦急,有的询问,有的满眼算计,其中一只雌虫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他们都以为事情到此结束,谁料亦安又道:“我很好奇是谁给你的胆子干涉本殿下的私事?”
克罗格愣了愣,但没等他开口,亦安就转头对尤西亚说:“纽伊.克罗格谋害皇嗣,伊芙.克罗格藐视皇权,麻烦兄长帮我处理一下。”
“另外,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给克罗格藐视皇权的勇气,所以和克罗格家族有关的虫,也麻烦兄长一并查一查。”
虫群立马躁动起来,在场有几位和克罗格家族完全没有关系?
“殿下,克罗格胆大包天,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殿下......”
殿下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尤西亚也完全不受影响的答应下来:“是!”
亦安重新变回有气无力的模样,“走吧,带我去医务室。”
阿诺冷冷道:“雄主还有一点没说。”
“嗯?”亦安把脸埋进他的衣领里,闻言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
“亚雌也是雌虫,而您只是一只雄虫。”
阿诺眼神冷冽的扫了眼虫群:“一只雄虫把一只雌虫撕碎,亏你们说得出来!”
“噗!”没等周围的虫反驳,亦安先埋在他肩头笑得颤抖:“走吧,快带你柔弱的雄主去医疗室。”
不满亦安决定的虫群莫名的安静了下来,阿诺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还是觉得亦安的身体最重要,于是不再多想,抱着亦安快步冲出虫群。
两虫离开后,虫群重新吵嚷起来,代表虫上前:“尤西亚,你不会真的要执行殿下这个荒唐的命令吧?”
尤西亚从阿诺手里夺过来的酒杯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手里。
尤西亚没理问话的雌虫,自顾自摇晃着酒杯,然后拿到鼻前闻了闻,“这可是杯好酒!”
但他并没有喝。
举着酒杯继续道:“只需要浅浅抿一口就能诱发雌虫精神力暴动的好酒。”
之前和阿诺一起喝酒的几只年轻雌虫顷刻被从虫群中带了出来,脸上还有疑惑。
尤西亚一一扫过他们胸前的家族徽章,继续道:“你们把阿诺带到艾德烈附近,给他送上这样一杯酒,是想伤害谁?”
心思各异的一群虫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
“不是!”被押着的一只年轻雌虫连忙解释:“我们放的明明是......”
尤西亚眯眼:“明明是什么?”
那只雌虫咬了咬牙:“催¥青剂!”
他闭上眼睛,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是我,我嫉妒他一只出身低贱的雌虫能够成为皇子雌君,我找了只低级雄虫,想要毁了他。”
他们的计划也的确如此,只不过安排这一切的虫不是他。
他知道自己完了,但总比家族完了好。
他并非冲动,也不是大义,而是决不能让尤西亚按照自己说的去查。
因为嫉妒谋害皇子雌君,最多他们这几只虫全部遭殃。
但涉及禁药,他们几个的家族都会被彻查。
亦安殿下刚刚受伤,他们选的地方又恰好在艾德烈殿下旁边,众所周知皇族这一代只有这两只雄虫,同时谋害两位殿下等于什么?
那是唯一一条自始至终可以给雄虫定罪的罪名——谋逆。
所以哪怕他确定尤西亚手里的酒跟禁药没有半毛钱关系,也必须站出来承认,不能让尤西亚以此为借口彻查他们的家族。
他睁开眼睛直视尤西亚:“不信的话,你可以拿去化验。”
只要证明这杯酒里没有禁药,哪怕尤西亚不相信他的话,也没有彻查他整个家族的权利,至少没有彻查他家中雄虫们相关一切的权利。
“好,如你所愿。”尤西亚调出光屏,上面是这里的监控。
原来,尤西亚把酒放回桌子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