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模仿着严敬存的模样,却模仿不了严敬存骨子里的自信。
敬哥是狼,他是只不自信的小狗。
严敬存用一只胳膊正好将他的腰圈在怀里,“做得很好了。你没发现大家都愿意相信你,认为你很可靠吗?”
“可是也许只是助理的工作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今天坐在主位上领导大家开会,我他们……”闵乔想说今天的会议上有人的目光和语气质疑他为什么能坐在那个位置,但他觉得这样听起来像告状,别人并没有错。
他年纪轻,资历浅,没有领导大家的能力,大家都是看在严敬存的面子上才给他几分薄面,说白了他就是狐假虎威。
小特助没说出口,严敬存却都听懂了。
“乔乔,你知道我第一次领导大家开会是在多大吗?”
闵乔摇摇头,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敬哥吧。
“19岁。”严敬存寻找到记忆大陆中的一块岛屿,把自己还记得的事讲给小特助听。“和你现在差不多大,刚上大学,经商经验很局限,自己创建了一个小公司,小打小闹,还不如炒股投资赚得多。”
“在那些老江湖眼里就是个小草台班子,当然我现在回头看也觉得当时是个草台班子。”
闵乔不觉得,他觉得严敬存很厉害,19岁厉害,23岁也厉害。
“但即使是草台班子,我也赚到钱了,你猜我第一年赚了多少?”
“一个亿?”闵乔保守猜测。
“只有120万,不到严氏高管一年的年薪。”
但这笔钱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从无到有创立一家公司并实现正向盈利,赚到第一桶金的过程。
“我带着这样的成绩去和大家开会,站在大家面前大声讲话,会议开完,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一个仗着一点小成绩年少轻狂,自信过头的人。”
他们背后说他狂妄,不知天高地厚,没经过世事毒打,议论他赚到钱是运气好还是能力强,却同时暗戳戳畏惧他未来的可能性,他们害怕他褪去年轻的皮囊,成为一个真正的领导者。
闵乔不觉得严敬存是这样的人。“那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我的目的达到了,无论他们怎么议论,没人发现我的心虚和忧虑,我没给他们在心理上攻击我的可乘之机。”
严敬存握着闵乔的手,来回戳着手指,指尖和指尖碰在一起。“乔乔,很多人都是从‘装模作样’开始的。”
装着装着,你就真的成为你想成为的人了。
他们大学时在普林斯顿经常听到和说的一句话:fake it till you ake it 。
说的次数多了显得很土,但确实有用。
严敬存没有告诉闵乔,他身上都是他的影子,闵乔正在逐渐成长为第二个他。
“嗯!”闵乔认真点头,然后反应过来惊喜地问。“敬哥,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什么?”
“记忆。”
严敬存努力去回忆第一次创业时的细节,想不起来当时公司地址注册在哪里。不是正常遗忘了想不起来,而是明知道这片记忆在他的脑海里,却像隔着一块毛玻璃看不清。
他的过去变成了一本断断续续的书。他目前还没有发现“失忆规律”。
吃了药也没作用,还是这个样子。
他靠在闵乔的肩膀上。“想不起来,头疼。”
闵乔心疼地抚摸着男人后脑的头发。“不想了,头疼就不想了。”
“如果永远都想不起来怎么办?”
闵乔咽了咽口水,编着安慰男人的话。“你还记得父母、宝韵、戚泽和云章这些朋友,记得这些对你很重要的人,过去的事情可以让他们慢慢讲给你听,宝韵很会讲故事,又喜欢哥哥,一定愿意给你讲。”
“为什么不提自己?嗯?”严敬存靠在他的肩膀,磁性的声音萦绕在他的右耳,绕几圈顺着耳朵钻进心里。“你对我来说不重要吗?”
“我”闵乔有些迷茫,他不敢说自己对于别人是重要的,害怕到头来自作多情。
“我不……”不重要三个字无法说出口,如果严敬存失忆后真的把他完全忘了,他一定会很难过。“重要的,所以重要的的人你都记得,不要难过。”
“过去百分之六七十的记忆我都忘记了,一个残缺的人没有人喜欢。”严敬存压低声音,郁郁寡欢,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装的。
“敬哥,你能平安健康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