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敬存在商场上再怎么有想法,有手段,在情场上本质却仍是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人,他不到二十岁,所以稚嫩,可严敬存刚刚二十出头,一样很年轻,能成熟到哪里去呢。
他是第一次结婚,严敬存也是第一次结婚,而且同一时间结婚,这次谁也不比谁早一点晚一点,同样没有经验。
闵乔突如其来的自信源于他发现严敬存也会不好意思。
严敬存逼着他叫老公,他慢慢就习惯了,每天固定会叫几遍,男人总是淡淡地“嗯”一声,点头表示满意,才会放过他。
可这仅限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
上周,酒店大楼顺利封顶,戚泽说要庆祝一下,几个人都不想吃西餐,于是在草坪上支起了烤炉和铁架做烧烤。
说来丢人,闵乔没吃过几次烧烤,而且是户外烧烤,他前十八年在组织基地经常吃的是食堂、盒饭,烹饪课教的都是中式几大菜系的名菜,西餐西点的做法,为了他们服务雇主,使雇主用餐时能够优雅体面,烧烤这种食物以及用餐方式不在教学范围内。
上次和严敬存在海边海钓后,严敬存串了一条鱼架在火堆上烤,他还以为那是烧烤,或者去年冬天他们在家里用壁炉烤地瓜。
看着几箱子的食材,成把成把的肉串、海鲜、蔬菜,闵乔才知道什么是中式烧烤。
香料洒在肉串上,烤出的汁水滴在火炭上,一阵阵香味飘出来,闵乔坐在椅子上咽口水。
从前他们便不像雇主与佣工的关系,结了婚更不像了,相处模式逐渐颠倒,比如严敬存在烤串,他在等着吃。
严敬存看着自己馋得眼巴巴的媳妇,不自觉笑了,失忆后他的笑容倒是比以前多了。第一批肉串烤熟他就先塞到了闵乔手里,没给别人抢的机会。
柏恒支起第二个烤炉,戚泽着急地串串,把铁签扎进一整只辣椒里就扔在炉子上烤。
严敬存略带嫌弃地问,“洗了吗?”
“你不吃我们吃,这就你最挑剔。”
闵乔第一次体会到撸串的快乐,牙齿咬在最下边,抽开铁签,一串串羊肉就进了嘴。
严敬存见他吃得油沾在下巴上,帮他去擦,顺手把油渣放进嘴里。“好吃吗?”
“嗯,好吃。”闵乔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唇,靠近男人小声问,“敬哥,我是不是太丢人了?”
“不丢人,想吃什么吃什么,都是自己人。”
首富活到九十岁也不一定吃过某一个国家的特色小吃,谁都有没吃过,没见过的东西,一点也不丢人,目光局限于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