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乔回忆着,“当天下午我陪敬哥在公司开会,宝韵来找敬哥,没见到人,和我聊了几句,就去找朋友玩了。”
“你们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闵乔对于警察严厉的语气感到疑惑。“就随便说了几句,宝韵戴了新买的粉钻戒指,问我漂不漂亮。”
俞文俊开着录音,“继续。”
“下午两点多,我收到宝韵手机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说她鞋湿了,让我给她送鞋……”
闵乔讲着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想起前面漏掉了什么又反过来补充。
俞文俊听着感觉和自己之前的猜想可能不一样,对方不像是在撒谎。
但说到关于那个突然出现的第三个男人,闵乔的叙述变得吞吞吐吐,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来得及细想细看,现在他不是很确定第三个杀手和另外两个是不是同一伙人。
“你是说还有一个男人,他拖住了你?”
“对。”
“然后呢?”
闵乔犹豫着,警察没有给他透露任何信息,警察发现那个杀手的尸体了吗?是因为他杀了人想抓捕他吗?他刚刚醒来只顾着宝韵怎么样了,现在才想起来,他杀人了。
闵乔眼神闪躲,攥紧病床上的被子,他杀了一个人,他确认那个人死透了,这里不是国外,一句黑吃黑就可以了事,国内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他不想变成杀人犯。
那个人极有可能是洪蓝的人,关于组织的事情他不能告诉警察。
俞文俊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嫌疑人在撒谎。
“然后我把他打晕了,去找宝韵,那个穿着黑衣的强壮男人挟持了宝韵。”
“你把他打晕了?”
闵乔眼皮跳了几下,该怎么说,如果说自己是无心的,不知道那个人后来死了,警察会信吗?法律会判他正当自卫吗?
“对,我把他打倒在地上,他出血了,可能是晕过去了。”
俞文俊越听越不对,无论闵乔怎么撒谎,核心是在场还有第五个人,这个男人阻碍了他救严宝韵,导致严宝韵摔下悬崖,但是据他们的勘察,现场只有四个人留下的痕迹。
他扯出一个不存在的人为了什么?是不是想把自己做过的一些事推到这个不存在的人身上,使犯罪过程合理化?
如果第五个人存在,是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东南亚组织基地收到消息,在警察来之前,同行的另一名杀手已将死掉的杀手尸体第一时间带走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