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笑容,眸色里却尽是哀伤。
组织成员不可以违背合约,他赔不起天价违约金,也不想被组织追杀,他和严敬存永远没有可能了。
窗外的冷风冻得他皮肤发紫,手背的血管几近透明,闵乔用寒冷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他现在的雇主是秦剑锋,他需要对自己的雇主忠诚,除了秦剑锋,他不听任何人的命令,不能为任何人做事,心也不能偏向别人。
雨丝吹进窗户。
严敬存在戚家的连锁酒店暂时住了下来,没接到老婆,他不回去。
他不能把闵乔留在其他男人身边,秦剑锋是闵乔现在的雇主,那是不是意味着闵乔对他也会百般俯首,温柔顺从,也会给他整理衣服,铺床,做饭吗?也会时时跟在秦剑锋身边,寸步不离吗?
严敬存想象一下那个画面,简直嫉妒得快要发疯发狂。
不,不是想象,今天闵乔为了维护别的男人推开他,他已经疯了。
闵乔的好他一丝一毫都吝啬于分给别人,闵乔的好,闵乔的眼泪和笑容,喜怒哀乐应该全是他的,只能他一个人占有!
严敬存侧颈绷起青筋,拳头捏得指尖泛白,眼神凌厉又疯狂,秦剑锋不放人他就生抢,洪蓝不放人,他就端了整个洪蓝。
老婆生气
“秦先生,我们谈谈。”
第二天,秦剑锋接到电话,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个男人果然是严敬存。手指在桌面上依次抬起落下,循环往复,他在思考闵乔与严家太子爷的关系,到他这个年纪,许多事情很容易看得明了。
“闵乔。”
“秦哥,您叫我。”
“陪我出去一趟,见一个人。”
“是。”闵乔临时找副墨镜戴上,挡住泛着红血丝的眼睛。脸瘦了一大圈,墨镜大小不太合适,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秦剑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张白白净净,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脸可真招人喜欢。
严敬存坐在会客厅主位上,见到来人起身。
秦剑锋当然不会以为对方是在迎接自己,严敬存的视线穿过他,望向他侧后方的闵乔。
闵乔向上推了推墨镜,告诉自己尽量无视严敬存的存在,把他当做一个寻常的生意上的谈判伙伴。
严敬存直直地,放肆地盯着人打量,像是要把人好好看个够,弥补这些日子没见面的遗憾。闵乔瘦了,脸蛋全靠年轻的胶原蛋白撑着,他们新婚时他每天仔细投喂给养出的二两肉都瘦没了。
秦剑锋招呼,“严总?”
“乔乔,你先去外间等着。”
闵乔忽略严敬存不合适的称呼,望向秦剑锋,秦剑锋点头同意,他转身退到外间,守在门口。
严敬存目光贪恋在他身上,不舍得离开,久久才回神给秦剑锋一个正眼。
“严总,今天不是和我谈生意的吧?”
“闵乔原来是我的助理,我想让他回来。”
“闵乔现在在我手下做事,严总夺人所爱,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夺人所爱?”严敬存眼睛微眯。“这不是秦总正在做的事吗?”
“严总这是哪里话。”
严敬存抬起左腿搭在右腿上,定制的皮鞋在阳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身体微微后仰,姿态自信而强势。
“秦总,闵乔我一定要带走,这个没得谈,至于其他,秦总有想谈的条件可以直说。”
秦剑锋余光瞥向侧方,斟酌一番。“严总愿意出价多少?”
“听说剑锋地产看上了省会的一片地,打算进驻省会市场,却找不到门路,我可以拿下那片地皮,以80的价格转让给秦总,如何?”
秦剑锋快速盘算着,20就是3个亿的差价,入场成功带来的机会收益远不止此,更别提这中间用到的人脉关系,剑锋地产拿到地皮即使再次转让,也能净赚3个亿。
闵乔在严敬存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严敬存开口出价3个亿底价,代表还能再往上谈。
秦剑锋想赌一赌。“剑锋现在的资金都压在了年初的楼盘上,还在回款阶段,我这边手头实在不宽松,只能出60,如果严总愿意让利,那我也愿意忍痛割爱。”
严敬存似笑非笑。“秦总的胃口可不小。”
秦剑锋捏一把冷汗,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本土起家,对于严敬存的背景与势力范围并不十分了解,对方年纪不大,气场却把他压制得死死的,让他心里没底。
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