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窈:“……”
她方才的行为是有些出格,但绝算不上轻浮吧!
她看向萧稷,眸子里是清澈的疑惑,“我是做了什么殿下不喜欢的事吗?”
萧稷声音僵硬,“……没有。”
方才的画面,要他怎么说?
她的白皙柔软,在他脑中甚至能具象化!
萧稷阖了阖眼,将这些画面甩出脑海,喉咙微微滚动,便要回他的书桌。
“殿下。”
谢窈的声音再次响起,“您今晚回主院住吗?”
萧稷脚步一顿,态度骤变,冰冷的声音里全是警告,“出去!”
谢窈没犹豫,说走就走。
进攻可以没效果,但不能引起他反感。
当晚,太子意料之中的没回主院,谢窈抱着医书看着看着便沉沉睡去……
萧稷却有些难以入眠。
他只一闭上眼,脑中便闪过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好不容易睡着,那些画面却十分难缠地追入了梦中……
萧稷只看到汹涌的波涛在他眼前剧烈晃动,似还听到了软软糯糯的一句“殿下”。
他猛然睁开眼,坐起了身。
空无一人。
是梦!
他出了一身的汗…
第二天,回门的日子。
谢窈神清气爽洗漱完毕,用过早膳,许嬷嬷便来告知马车和回门礼都已准备好。
“殿下呢?”谢窈问。
萧稷昨日可是应下与她一道回谢家的。
许嬷嬷低下头不敢瞧谢窈,“太子殿下一早便出了府,不曾说去了何处。”
因着昨日莫名其妙的生气,然后反悔了?
谢窈沉默片刻,道:“出发吧。”
此次回门的礼品都是谢窈准备的,她精心挑选了些华而不实又占地方的东西。
占她的便宜?
那没可能!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朝着谢家而去,谢窈刚进门,就听到了谢玉娇的声音。
“哎呀!姐姐,回门这样的大事,你怎么是一个人回来的呀?”
谢玉娇显然是一直在等她,此刻清清楚楚将“幸灾乐祸”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大胆!”竹青厉呵一声,横眉怒目,“竟敢对太子妃无礼!”
谢玉娇面上的笑容僵住,袖子底下的双手下意识攥紧,指甲铬在掌心,刺得生疼。
从小到大,都只有她在谢窈面前摆架子的份,谢窈如今嫁给太子就张扬起来了?
谢窈面带浅笑,站在原地,分明是在等着谢玉娇行礼。
谢玉娇紧咬下唇,“姐姐好大的威风!”
“君臣有别,先君臣后父子。”谢窈声音清朗,“这样的规矩妹妹不懂,宋举人身为读书人,应当明白才是。”
谢窈的眼神落在宋文博身上,原本镇定从容的她此刻眼神隐有些癫狂!
宋文博折辱她多年,她心里对此人只有满腔的愤怒与怨恨。
“参见太子妃。”宋文博面色微变,立刻上前一步主动行礼。瞧见谢玉娇仍没动,侧眸看去语气无奈,“夫人。”
谢玉娇深吸一口气,这才不情不愿道:“参见太子妃。”
“免礼。”谢窈慢条斯理说着,迈步往屋内走去。
谢玉娇一脸不甘,要不是她让,凭谢窈也能嫁给太子?如今倒是在她面前端起架子了,谢窈算个什么东西?
“夫人。”宋文博温和笑着看向谢玉娇,“小心台阶。”
谢玉娇唇角上扬,一脸娇羞地将手搭到宋文博掌中,迈步进门。
谢父与谢夫人坐在堂屋,方才院中的事已然知道,谢夫人笑道:“大小姐成了婚,如今是与从前不一样了。”
谢父冷笑一声,“你好大的架子,在自个家里如此张扬,不知所谓!”
谢窈抬眸看向两人,“倒是忘了你们了,你们见到本太子妃,为何不行礼?”
谢父都被气笑了!
他万万没想到谢窈会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太子妃的确是君,他作为臣子的确该行礼,但如今是在家中,他更是谢窈的父亲。
谢窈是疯了吗?
偏偏谢窈此刻看着他的眼里全是认真与平静。
谢父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缓缓起身,看着谢窈眼神微沉,“你当真以为,我管不了你了?”
这几日太子府的情况他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