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
宋文博还没出门,谢玉娇便开始大喊起来,她有陪嫁。
宋文博打开房门,回头看向谢玉娇,眼带嘲讽。
再一转头,他看见了匆匆跑到门边的秋茶。
“秋茶?”
宋文博上下打量来人,“你们的卖身契在我手里,别弄错了主子。”
还是谢玉娇亲手送到他手中的。
秋茶的脸色迅速惨白。
宋文博冷声道:“滚!”
“来人,来人!”屋内,谢玉娇嘶哑的声音还在响起。
秋茶却是不敢再进门。
宋文博笑了,要不说谢玉娇蠢呢,他只是假意在她面前抱怨几句,她就将最后的依仗都给了他。
愚不可及。
……
太子府。
谢窈睡得并不安稳,醒得很早。
她刚一睁眼,将她护在怀中的萧稷也睁了眼,“醒了?”
“殿下。”谢窈的眼里带着担忧。
萧稷拍了拍谢窈的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司南的声音,“殿下,宫中来人,陛下传您入宫。”
“殿下。”
谢窈抓紧萧稷的手,面上担忧更甚。
她成婚一个多月,也看出来了,殿下虽是太子,但并不受宠。
皇帝对太子,更多的是无视。
“无妨。”萧稷给了谢窈一个安抚的眼神,“孤不会有事。”
皇帝宣召,自然不能让他久等,萧稷很快起身,策马往皇宫去。
萧稷刚入宫不久。
太子府又热闹起来,这次来的却是赵家的人,赵家管家抹着眼泪道:“太子妃,老夫人,老夫人她……晕过去了。”
谢窈猛然起身,表情冷凝地快步往外走去,“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外祖母怎会晕倒?”
分明前几日还好好的。
管家跟在身边,“今日一早,谢大人来了赵家,说是少东家落水,不知所踪……”
谢乘!
谢窈的眼里闪过一道寒芒。
千防万防,没想到谢乘如此不择手段,看来她从前还是太宽容了!
“拿着殿下的折子,去请太医。”谢窈吩咐太子府管事,随后又将太子府的府医带上,一道前往赵家。
赵家上下一片慌乱,所有人都聚集在老夫人的松鹤院。
“窈窈。”
看到谢窈进门,赵家众人都看了过来,赵家舅母眼圈红红,瞧那模样已是狠狠哭过一场。
谢窈一一喊了人,急切问:“外祖母情况如何?”
舅母擦了擦眼泪,“母亲还晕着。”
谢窈立刻让府医先看。
其余人则是看向谢窈,眼里还带着微薄的希冀,“窈窈,你知道的多,你老实告诉我们,瑛儿她……”
谢窈垂下眼睑,“是真的。”
“我已求了殿下,让人寻找瑛姐姐,此时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与瑛姐姐一道失踪的还有镇北候,他力大无穷,舅母……”
谢窈的话还没说完,赵家舅母也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都怪我!”赵家舅父十分自责,“我就该将那厮打出去!”
他不是不想,只是谢乘毕竟是朝廷命官,赵家只是商户。虽有谢窈撑腰,但谢乘是谢窈的长辈,他们也不想给谢窈添麻烦……
赵昊恨声道:“我现在就去南州,找姐姐!”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站住!”赵老爷子黑着脸,“你没听窈窈说吗?太子殿下已让人在找,你一介书生,你去了能做什么?”
“我……”赵昊脸色惨白,想辩驳却说不出一个字。
“老夫人醒了!”
内室传来惊喜的声音。
谢窈以及众人忙拥簇进屋,府医正收了针,老夫人则被身边的嬷嬷扶着起身,靠在软枕上。
“太子妃。”府医道:“老夫人积郁成疾,原本身体就不好,此次遭受太大刺激,才致晕厥。”
“日后需得好生将养,万万不可再受刺激。”
谢窈轻轻颔首,“劳烦大夫。”
竹青领着府医去给赵家舅母看看,并为老夫人开药方。
谢窈走到床边,放低了声音,“外祖母。”
“窈窈。”赵老夫人拉着谢窈的手,浑浊的眼里蓄满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