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如果说色龙的烦恼比较大,那扎誉的烦恼就比较严重了!
扎誉带队拐个弯,吃了一碗妈妈亲手做的面后,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在人生最得意的年纪,在一个按照教廷“惯例”万无一失的“征用”任务中,他不但用脚吃了一记铁板,还损失了两个手指头,而比这更恶心的是丢掉了自己的尊严和教廷的威严。
前者事小,唾面自干,后者事大,失职降级!
没有心情,连吃饭都没了滋味,本想回家听听母亲的安慰,等来的却是催婚。
母亲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也一如既往的唠叨,看着儿子边吃边哭,她就知道,这小子又在外面受委屈了。
每次都这个德行,受了委屈不说,先吃饭、然后酝酿情绪,然后自个给饭里面加盐,仿佛这样吃饭更有滋味。
“又闯祸了?”
“嗯~~~!”
“有多大?太大了就自己往出走,我们小家小户的可兜不住你的威风!”
“不用你说,我长着腿呢,不过这次可能真的得脱一层皮了!”
“详细说说!我和你爸还没死呢,万一能出出主意呢?你给我们的黑心钱我们也一分没花,实在不行破财消灾吧!大不了不当这个主教,天大的事娶了媳妇就没事了!”
扎誉听这话翻了个白眼,当场反驳:“我30多了才谋了这个职位,图的就是有了地位咱家能过好点,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老教训我,我不要面子吗?”
“哎!你看!没有媳妇就是刚啊,反正我不管,教廷里的事儿别给老娘说,天天什么【成了小主教,姑娘随便选】,姑娘呢?在哪呢?那种随便选的能是好姑娘?”
“你们根本就不懂,这些姑娘虽然不花钱,但她们也不会离开教廷,我是想找个能照顾你们的姑娘,以后好给你们养老!”
“看看你说的那没良心的话,我们还没死呢,身强力壮的,要你照顾?再说了,你一年能回来几天?把姑娘放家里不是让人活守寡么?”
“我那不是为了事业么!没有事业哪来的金币?没有金币哪来的家?不是你们老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么?我都到这地位了,捞点钱有错吗!”
“孩儿呀!咱家从小是穷,但是也没缺你吃穿,也没让你抬不起头啊!再说了——你现在也没多富有啊!”
“谁说的,你算算我给你们了多少金币,那些我动动手指就有人送我!”
“那都是黑-心-钱-!再说了,世上哪有白拿的钱,收了钱就得办事,别看现在他们给你各种送,将来可是要还的!拿人钱财就是送人把柄,说多少遍你才能懂!”
“我现在可是能带领100人的圣骑士大队,我有权!”
“那又怎样?他们听你的还是听教廷的?还不是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你变成光杆队长!况且你还没女人,你现在就是个光杆!”
“”
父母的打击总是那么精准而沉重,还附带破防和沉默效果!
扎誉想着这次出门经历,突然想起了父母以前的唠叨。
什么做事之前先打听,什么利益是永恒的天平,什么人外有人,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听着耳朵起茧子的话,他是一条也没有当真。
结果这次本该“水到渠成”的事儿,因为自己没有按照父母的来,以为教廷二字一出,对面一个小小的杂货店主就会乖乖奉上自己的一切,自己就可以完美收场,回去复命了。
然后为了笼络人心,教廷再很给面子的派一个红衣主教表彰一番这个小店主,然后对方的什么财富、技艺、秘密就都是教廷的了。
教廷增加一个优质产业和几项核心技术,然后凭着庞大的教众基础,连卖带硬塞的出货、收钱,而这家杂货店有了教廷的庇护就可以在帝国横着走,成为贵族也是指日可待。
这种双赢的事情为啥变成这样?
究其原因,一来是自己没怎么调查,偏听偏信了情报人员的话,以为雷氏杂货店真是个小店,上去就是开干,没想到对方是个神秘大佬,踢铁板上了。
二来是自己到地方了,也没跟本地官员打好交道,军营没进去,天都聊没几句,错过了又一个获得情报的机会。
三是自己太想当然了,听同事说什么成功经验,以为这次也一样,给对方抓个痛脚、再扣上一顶帽子,对面就会像绵羊一般的教众瑟瑟发抖,纳头就拜,不曾想对方不信教,教廷威仪在对方眼里就是个屁,毫无压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