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别走...”
男人抬起泛红的眼,咬着舌尖用疼痛来清醒意识。
目光死死盯住少女,强烈的情绪在不停撕扯着他。
“哥哥别这么紧张,我还没说过要走。”秦词摸了摸男人的头,蹲下身笑起来。“怎么跟只流浪狗似的,这么没有安全感。”
她从霍淮安西裤口袋拿出钥匙,抛了两下。
晃荡了下钥匙,秦词绕到霍淮安背后解了他的手铐。
“哥哥去收拾收拾自己,现在看着真的很好欺负。”
她亲了亲男人眼角,眸中笑意纯净无瑕。
眼前男人眼尾殷红,因生理性刺激泛起的泪珠挂在纤长睫毛上。衬衫被扯得皱皱巴巴,大腿上被衬衫夹摩擦出红痕。
任谁也想不到,这会是金融报刊封面冷着张脸的风云人物。
手铐被解开,霍淮安把手抽出来。
被铐了大半个钟,他手臂连带着肩颈都在发酸。
深呼吸一次,霍淮安从地上爬起来。
起伏不断的胸膛将衬衫撑起,饱满紧实的肌肉轮廓线清晰可见。
他抱住秦词纤腰,“那夫人要不要欺负欺负我?我随夫人处置。”
秦词没有动容,纵容他抱了会就把人推开。
“好啦好啦,快去换身衣服。”
霍淮安从椅背上拿起外套,披上出了房门简短吩咐候着的人。
“准备几套衣服送过来。”
私人飞机上,持着酒杯的男人右手划着手里平板。
他抿了口红酒,平板上的红点范围不断收缩。
“霍景庭,我们通过卫星也就是定位到这片范围了。再大的权限就要递交申请了,你去找你家老爷子要一下。”
前头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瞄了眼手里的同款平板,双手枕在脑后懒散的冲后面的霍景庭说话。
霍景庭眼神捉摸不定,看着腕上浮起的红痕冷笑两声。
还真会玩。
这个痕迹是手铐吧。
他倒是没想到,他哥什么时候这么会玩了。
霍景庭脑子想起来个不恰当的比喻,他哥霍淮安怎么这么像狐狸精?
还是那种专门蛊惑人的狐媚子,哄人哄得晕头转向的男狐狸精。
霍景庭脸黑了下来,照这么说的话他岂不是大房?
说不定还是人老珠黄,不被疼爱的那种。
现在这是去气势汹汹问罪外面的二房?他揉了揉眉心,心下并不很焦躁,甚至有种奇怪的淡定。
他和霍淮安感官共通,其实很早就有预感。
他们兄弟会爱上同一人,这是注定的宿命。但是从前一是没觉得会有这样的人出现,而是两人都在暗暗较劲。
他们在竭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
如今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他们兄弟都是神经病。
早就该猜到的,他哥绝对也会爱上秦词。
只是他哥从前傲慢矜贵的形象深深刻在心里,霍景庭一时被唬住。最主要是霍淮安从来没撒过谎。
没想到,有人第一次撒谎也能心跳如往常。
秦词看着男人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腰间松松垮垮围着条浴巾。
水珠滚落,顺着漂亮的人鱼线没入浴巾里头。
“哥哥你动作真慢...”
秦词手里拿着本书,看了眼霍淮安后低头继续浏览。
霍淮安完全把她的房间复刻过来了,连书桌上摆着的书和纸都是一模一样。
霍淮安扯唇笑起来,他移到床边坐下。
冷水冲了大半个钟才压住身体的亢奋,现在头发丝都透着凉气。
他掀开薄被,动作极轻极快地钻了进去。
秦词翻到下一页,感觉腰上慢慢爬上了只手。
懒得理他。
霍淮安从后搂住少女,将头搁在她发顶。
他闭眸感受着怀中温软,风透过纱帘吹入,摇起了风铃。
清脆悦耳的风铃声浸润在整间房,霍淮安睁眼安静的跟着秦词一起看书。
一本侦探小说,页数不过二百页。
时间随着指尖翻动流逝,雪白顺滑纸张一页页滑过。
霍淮安之前从不知道,也从没想过。原来仅仅只是和心爱的人一起看书,什么都不做就能如此满足。
只是这么想,就更想把霍景庭揍一顿了。
真是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