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不好,便拿我们师兄弟出气。偏偏师父总是闭关修炼,无人能压得住她。”周景越越说越委屈。
这一次他委屈不是装的,而是真觉得自己无缘无故被罚。
“竟是如此?林真人她当真这般吗?”药修一位弟子凑上来。
“可不是,你们好运。殷真人是个好人,可林絮溪却将我们当做牛马对待,要打要骂要责罚都全凭心意。我们碍于长辈,也只能顺从。”
越说越委屈。
把周围的人越听越气愤。
“林真人实在可恶。”
“可不是。”
......
见众人信了,周景越自以为得逞。
他就是要败坏林絮溪的名声,这样的做法也不是第一次。
这也是为何林絮溪鲜少出门,但整个玄宇宗都是她流言蜚语的原因。
若不是还有药修在此处,他一定要将她和殷黎做的丑事公之于众。只是他心疼师父戴绿帽,又怕供出歆姨,到时,让林絮溪有理由真的对歆姨下死手。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又有人闯进来。
众人一见进来的是规训院掌刑罚的人后,纷纷往后退。
如今,规训院的人在门口,面前就是此行的目标周景越,后面则是其他弟子。
为首的掌事心道:林真人说的不错,这周景越果然在此。既如此,也要好好给其他弟子打个样,让他们知道大逆不道给师娘下毒是什么下场。
“周景越!”规训院掌事一步上前,用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高声道:“周景越不敬长辈,给林真人下丹毒。致使真人中毒,证据确凿。罚一百炼魂鞭,以儆效尤。”
他没有刻意隐瞒,甚至声音用上灵力,就是为了整个内务院的弟子都听到。
也算是杀鸡儆猴。
周景越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急怔在原地,他显然没想到规训院的人敢找来,而且是找到这地方。
“我,我!”周景越三缄其口,想辩解说自己没有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给师娘下丹毒?”见辉讶异,那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哽咽道:“你怎么能对师娘下丹毒呢?”
周景越紧闭的嘴不知怎么张开解释。
众人看他这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规训院若是没有证据,是不会真的来拿人的。
“你是欺师灭祖,林真人真真是心善。竟只罚你一百魂鞭,那真是开大恩了。”药修弟子出言谴责。
“就是,你怎么有脸来这里告状?”
“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做,师娘无故罚你!结果,你是给师娘下丹毒,你太过分了。”
抨击周景越的话声量逐渐越来越大,把人逼得一步步往后退。
周景越不小心撞到身后山一样高壮的掌事,吓一跳,“你不能打我,我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你不能罚我。你让林絮溪来,让她来!”
“放肆!”
掌事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凶神恶煞提溜起周景越的后领子,“是林真人发善心才只罚一百炼魂鞭,欺师灭祖的玩意儿,就该直接丢进秋水渊里。”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周景越被小鸡仔似的提走。
人走之后,大家也开始议论。
“这周景越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自己师娘下毒。”
“从前我们一起领过任务,他口中林真人御下极严,苛待弟子,难道是因为这个?”
“可说破大天,周景越给师娘下毒就是不对。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可不是,方才我们差点都被骗了还以为真是无缘无故责罚他,以后这人的话少信。”
其他人纷纷附和。
这里的人一开始很多,后来慢慢随着天色渐晚逐渐散去。
随着人群散去的,还有周景越的所作所为。
林絮溪查探完储物镯,抽回元神。什么东西都还在,如今还是化神期。
“江司寒偷偷修炼无情道已经五年了吧?”
前世江司寒历练回来后对她愈发冷淡,起先她以为是哪里做的不好,一直自责。也因此总是被严褚华拿捏。
不曾想,是江司寒偷偷修炼无情道。
修炼到最后若是要飞升道祖,就必须杀妻证道。
“我符药双修,天生灵骨。凭什么给你让路?”林絮溪举起手,看着手腕上如琉璃般透光的翡翠镯子,质地细腻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