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溪撞开江司寒,走出耳室,头也不回道:“我过几日要外出历练,符山的事情本就该是你来负责,我不会再管。”
“林絮溪!”江司寒拽住女人的手腕,眼神狠厉,咬牙切齿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对我道歉,然后继续管理符山,我还能原谅你。”
这是他给林絮溪最后一次机会,这个女人若再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他无情。
“休想。”
当她还是从前蠢兮兮什么都不懂的人?
林絮溪想把手扯回来,但奈何对方力气太大,根本扯不动。她干脆抬起右手,一巴掌扇过去。
啪的一声,将人打蒙。
江司寒没想到林絮溪真的敢打他,下意识松开手捂住被打的脸颊,一脸难以置信,“你!你就不怕我解开道侣羁绊吗?”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林絮溪甩了甩右手,冷笑道:“等我去秘境回来,我便禀明宗主,我们解开道侣羁绊。”
若不是道侣羁绊解开麻烦,需要个把月时间不够,她早就按着江司寒的头解开了。
“疯了,你真是疯了!”
“是啊,我疯了你也疯了。”林絮溪把人赶出去,将大门关上。
这一吵真是痛快,将林絮溪这些年委屈全都吵出来。
她从前和江司寒也有举案齐眉,恩爱非常的日子。
她与那些弟子,从前也有母慈子孝,温馨和睦的时光。
但这些,又换来什么?
她是江司寒打理符山趁手的工具,是那些弟子自由索取的储物戒,也是容歆陷害嫉妒的目标,却唯独不是一个人。
凭什么?
“你们都是为了自己,倒显得我的付出像是个傻子。”
林絮溪背靠着门,慢慢滑下去蹲坐到地上。
她能猜到江司寒之所以暗自修炼无情道,就是要压自己一头。所以,她白日出手,将江司寒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手掌按在冷冰冰的青石板上,心比石板冷。如今,一切都不同了,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她撑地慢慢站起来,起身后又是从前温和有礼的林絮溪。只是她的心,她的善意不再随随便便地给出去了。
江司寒气冲冲地离开,可走出去后又不知要去哪里。
“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