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践?”林絮溪冷笑,反驳道:“若说这种手段,比起你,我不及万一。你做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得,若要我现在掰开一句一句说给你听,我也能做到。”
她的恨,一直都在。
江司寒的头被压低,他恨此时的自己无力反抗。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这样将我比下去!
“林絮溪,哈哈......你就是如此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的对吧?将我踩在脚底,供所有人观赏。”江司寒咬着牙。
林絮溪温笑着看着江司寒,她不在乎这些指责,只问道:“是我如此,还是你的心魔如此呢?”
“江司寒,你入魔了。”她不知到底是何缘故,让江司寒如此。或许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无情道?
“我没有!”
江司寒的眼神闪过一丝黑气,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就被压制下去。
而林絮溪看到了却不打算提醒,这也算是她的计划之一。她怕影响到自身修为,但又不想让这些人日子太痛快。
自从与荣师兄交谈后,她知道江司寒最痛的地方在哪里。我既然此时不能报仇,那就让你入魔,若是能毁你道行倒也罢了,若是不能阻碍你修炼也好。
最重修为的人成了废人,一定很有趣,我到时会帮你一把的。
“罢了。”林絮溪收起威压,也不在乎江司寒如何想,只是嘱咐一句,“莫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无心再纠缠,与这些蠢货说什么?
林絮溪扫过言曜,轻笑道:“你以为符山是什么香饽饽?你以为你们与江司寒是什么好东西,会让我顾不得什么扑上去?醒醒吧,你们于我来说就是一堆吸血虫,我摆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缠上?”
“林絮溪,你!”竟然敢说我们是吸血虫!
言曜气得差点翻白眼,他想反驳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方才的威压让他现在还没缓过来,舌头都不利索。
林絮溪路过这些人,径直走出门口。下巴微微抬起,眼神轻蔑。这里的所有人,她都不放在眼里。
在出门口前,回头扫了眼这些玩意儿。最后目光落在江司寒身上,她嘴角带笑,轻挑柳眉。
气得江司寒强撑着站起身来,隔着那么多人,问道:“你看不起我!”
“是。”这一次林絮溪很直接的承认,笑着解释道:“荣师兄正直坚毅,豪爽坦荡,殷黎师兄虽然为人冷淡但对弟子耐心有责任,你呢?你虚伪自私,心术不正。你的凉薄不仅是对我是对所有人甚至是养育你长大的宗主。那么多年,站在你面前的这些弟子,你只怕都认不全。”
林絮溪随后看向言曜,嘲讽道:“你自己细想,江司寒那么多年出现过几次?”
说罢,她甩袖意气风发地离开。
言曜却被这句话给说蒙了,下意识转头看着比他还狼狈的师父。心中暗问自己:似乎真是如此。
他如今回忆起来,他对师父没什么印象。
其他人也不敢做声,默默站起来。
林絮溪要先去找陶风之,有事与他说。
“哟,林真人不去院中看那一副好景致,怎么来寻我了?”陶风之玩笑道。
他嘴上调侃,但对于林真人先来找他,他心里甜得跟蜜似的,暗爽到了。
“你说话也是那么阴阳怪气的。”林絮溪倒是没在意,被请进去后坐下。看着喝一半的茶水,是她喜欢的茶。
陶风之取出烹茶的茶具,又取出好茶来亲手为他煮茶,又准备一些合她胃口的点心,摆放好。
好周全的待客之道。
“不曾想,你也爱雪芽。”林絮溪看着烹茶的陶风之,动作行云流水,翩翩少年郎。
“是啊,爱的。”其实陶风之从前喜欢普洱,后来尝过一次雪芽后觉得确实不错,便开始换了口味。
久而久之,竟然连普洱都舍了。
“林真人此番来怕是有事情要说吧?”陶风之将茶杯端过去,他却不给林真人回答的机会,接着说道:“是要我回矜宝阁,对吧?”
“是。”
林絮溪喝着茶水,笑意盎然,轻声道:“你确实该离开了,待了两个月你父亲也还病着,若是不回去他会担心。”
其实这只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林絮溪不想让外人看玄宇宗的丑事。符山的事情她不管,但不能让宗主名声扫地。
偌大的玄宇宗养出那么个东西,传出去会让人以为宗主管教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