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林絮溪看来算是调戏,她突然冷下脸来,道:“不可胡言,我可是你长辈。”
陶风之辩驳道:“哪里是长辈?宗主与我父亲交好,林真人乃是宗主的徒儿,我是父亲的儿子。按理来说我们算是平辈,哪里是晚辈?”
若按照他是周景越的朋友来说,是平辈,但也可不是。他是商人,什么有利说什么。
林絮溪不愿与他纠缠此事,也不说话了,故意晾着对方。
“林真人?”陶风之也意识到方才言语有失,便主动缓和,笑道:“我听说林真人会吹笛子,可否吹一曲给晚辈听一听?就方才那一首小调,好听得很。”
“如今,又自称晚辈了?”这人的嘴,林絮溪也不愿追究。只当做是给晚辈吹一首,给他听听。
毕竟,陶风之确实帮了她不少。哪怕是寻求庇护,他也做了很多。
林絮溪取出玉笛,在手心摩挲一番后才叹道:“这笛子其实是江司寒送我的,原本这里还缀着柳叶样式的玉坠子。”
她有两支笛子,一支是宗主给他的,这一支是江司寒亲自为她雕刻的。
如今取出来,也颇为感慨。
“我不想听了!”一听是江真人给的,陶风之一下便失去兴趣摆手道:“算了算了,有什么好听的,不好听。”
“我只是感慨,并不在意。”
林絮溪吹了一段放下的小调,那一段是母后家乡的小调。她记得,从前母后长在江南,后来随着外公回京。
“好,吹得好!”陶风之拍手称好,话锋一转道:“但是笛子不好,音不好。过几日我派人送新的给林真人,可好?”
他要多少笛子都有,林真人何必用江真人的东西。
林絮溪看着笛子,突然将东西从小窗口里塞过去,笑道:“我知道外面有人,他们都在外面。你将这笛子交给魏于筠,让他替我还给江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