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气体。
李尘想要叫,但却发现自己的声带完全不受自己的指挥,只能发出类似动物濒死时的呜咽。
“我是要死掉了吗?”迷迷糊糊里,李尘心想“就这么死在这种垃圾山里也太窝囊了”
“明早要是莉莉丝起床,发现我已经变成一滩崩解的烂肉,会不会吓哭啊?”
“就这么死过去也好,省的在这地方受折磨了,这三个月简直是地狱……”
慢慢的,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李尘的体温逐渐冷却,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身上因为发热而变红的皮肤恢复了之前黢黑的模样。只有满山洞的高温空气证明之前确实发生了一次危险的基因解锁。
而李尘本人,则在基因解锁过程中就承受不住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晕倒在山洞中了。
与此同时,几十公里外,一片由各式各样的皮革和布料支起来的帐篷里,一场同样惨烈的折磨正在进行。
“说!你到底把饵放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定位仪信号会消失?”
一个足足两米五,身材高大,绿色皮肤,长着獠牙的壮汉挥舞鞭子,抽打在地上趴着的人身上。
地上的异族小喽啰则正浑身发抖,不敢做任何反抗,只得嘴里一遍一遍重复着“我错了酋长,“饶了我吧酋长”之类求饶的话,企图得到壮汉的原谅。
一旁站着的其他兽人都尽可能的缩成一团,生怕自己哪点做的不好,被酋长拉出来按在地上抽鞭子。
盛怒的酋长哪里肯原谅地上趴着的喽啰,又是狠狠几鞭子抽下去,最后一鞭子打中了他的后脑,随着一阵抽搐,很快就不再发出动静。
眼看地上的喽啰活不成,大酋长抬起头,开始环顾四周的兽人,吼道:
“这几个月捕到的血肉越来越少,老子天天被上面那些人提去教训,要是再敢有像他这样把定位仪弄丢,或是干了什么别的蠢事的,这就是榜样!”
周围一帮兽人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作声的。
“酋长大人”突然,一道有些尖细的声音突然在帐中响起“这次弄丢的那个饵,她父母还在囚营里关着,不如让我去试试,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一个浑身覆盖着青灰色皮肤,皱皱巴巴,弯腰驼背的老兽人踱步出来说道。
酋长一看是部落里主管奴隶的族老,松了松眉头,平静了一下语气,道:
“那你就去试试吧,别出太大动静,这几天有荒虫出没的痕迹。”
“是”老兽人弯腰领命,退出营帐。
“你们也出去!都给我滚!”看着周围一圈围站的族人,酋长就气不打一处来,怒吼一声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部落里,洛格看着那只青灰色的老兽人又一次提着那个装着各种刑具的箱子,丁零当啷的踱步向那对亚人种夫妻的破帐篷,眼神里并没有太多波动,在这里,他已经见过太多类似的画面,听过太多悲惨的啸叫,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而终有一次,这鞭子会落到自己的身上,届时,相信别人也会像现在这样满眼麻木。
他并不是这颗星球上的本土居民,甚至母星并不在这个恒星系中,在他年幼时,一场席卷整个行星的战争在他的母星上爆发,人们从能量武器打到火药动力,又从火药动力打到刀剑横飞,短短十几年的战争终结了这曾有数千年历史的文明,在一切尘埃落定,大家握手和谈,幸存的人们再也不愿意有任何纷争时,这场战争背后的始作俑者:星际奴隶贸易集团浮出水面,他们操控着强大的武力,控制了这颗星球,建立的残暴的帝国。
他们强迫幸存的居民劳作,生产粮食,强迫他们生育,生产劳工。在帝国的高压之下,星球上的人口飞速增长,又被当作牲畜一样喂养。一旦到了能够工作的年纪,强壮者就会被送去奴隶集团的武装部队服役,为他们加害新的文明而出力。
普通居民则会被送去奴隶集团自己占有的矿产或工业星球没日没夜的工作,直到死去。
最后,身体瘦弱或是后天有疾病,以及不服从奴隶集团的,就会被送去其他星系的文明,作为货物,迎接自己并不光明的未来。
而格洛,就是这样一个被泰隆星系政府买来充兵的奴隶,在战争胜利之后,丢掉了一只眼睛的格洛被丢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自生自灭。
独来独往的他没和其他被流放的奴隶抱团取暖,而是独自一人在荒漠挣扎求生,最终,在一次狩猎过程中,中了曾经同为奴隶的兽人族的陷阱,沦为了他们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