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在埃及与西奈半岛,与华朝军队形成了紧张的对峙局面,兵力分配已然捉襟见肘,难以抽调去遥远东方援助帕提亚帝国。
更深层次的原因,则在于罗马与帕提亚之间长久以来的领土争端与历史积怨。两国间的世仇,如同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横亘在双方之间。
而罗马帝国内部的***势,也对此产生了深远影响。摄政女王莫米娅,以其铁腕手段掌控着帝国的实权,她的决策往往带有浓厚的个人色彩与短期利益考量。部分元老院成员同样目光短浅,他们非但未能看到帕提亚若亡,罗马将独木难支的危机,反而幸灾乐祸,认为帕提亚的覆灭是其咎由自取,是对罗马长期以来威胁的报应。
在这样的背景下,当年仅16岁、并无多大实权的皇帝亚历山大·塞维鲁提出派兵援助帕提亚的提议时,却遭遇了无情的拒绝。他的声音,在权力的殿堂中显得如此微弱,无法撼动那些被私利与偏见蒙蔽了双眼的决策者。
最终,罗马帝国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去支援帕提亚,这一决定,不仅让帕提亚帝国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绝境,也为罗马帝国自身的未来埋下了隐患。
罗马帝国拒绝派兵支援的消息,让帕提亚的国王阿尔达班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仿佛四周皆是密不透风的黑暗,将他紧紧包围,令他感到自己已走到了命运的穷途末路。
但那份深植于心的帝国荣耀与国王特权,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不断灼烧着他的灵魂,绝不允许他轻易地向华朝低下高贵的头颅,将这份沉甸甸的祖宗家业轻易拱手让人。
如今,华朝的军队已如乌云压境,兵临城下,而西部山区更是被叛将阿尔达希尔的铁骑牢牢封锁,逃生之路已被彻底斩断。面对这绝境,阿尔达班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绝与疯狂。他决定,既然无法逃脱,那便索性放手一搏,哪怕只是短暂的辉煌,也要让自己的名字镌刻在历史的篇章中。
于是,在华朝大军即将抵达的前夕,七月初四日,阿尔达班举行了一场空前盛大的登基大典。他身着华服,头戴皇冠,在万众瞩目之下,庄严地宣布自己为帕提亚帝国的皇帝。这一刻,他仿佛真的成为了这片土地至高无上的主宰,即便知道这是帝国最后的狂欢,他也要尽情享受这份属于皇帝的荣耀与尊严。
哪怕最终难逃亡国的命运,他也要让世人记住,帕提亚的最后一位统治者,曾以皇帝之名,傲然屹立于世间,不比罗马帝国、华朝的统治者称号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