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一点事,可他说要一万两白银,在下在下拿不出来,所以他又换了个条件,说是说是只要在下能让姑娘自愿嫁给他,也行。”
顾寻阳说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可自己和这白姑娘素昧平生,除了实话实说也别无他法。
白洁睁大了眼睛,“一万两?公子可千万莫要被他哄骗了,这问个话还能要一万两?奴家活了二十多年闻所未闻。”
顾寻阳道:“不瞒姑娘,在下想问的事很重要,倘若他真能提供有用的线索,那这一万两银子在下也是愿意出的。”
白洁:“????”
,!
这顾公子声名在外,不可能是个傻子啊,那可是一万两啊!
白洁对这面前彬彬有礼的俊朗公子颇有些好感,于是善意的道:“公子,奴家和他也算有些有些交情,却不知公子要问什么,不如奴家去帮你问问他?”
顾寻阳却道:“不可,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这消息对在下很重要,倘若是姑娘替在下去问,那包打听或许顾念和姑娘的交情,会说一点,但是肯定不会全盘托出,在下听说那包打听形影不离的跟了姑娘一个多月,足见他的诚意,倘若姑娘也对他有意咳!若是姑娘没有那个意思,那在下自去筹那一万两白银就是了。”
白洁看了看顾寻阳,却没再说话,转过身默默的看着那新立的石碑。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沉默了一会。
顾寻阳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上前一步站在白洁身后。
“姑娘,这坟墓石碑却为何多年以后才又新立?”
白洁听出了顾寻阳的疑惑。
想了想,开口道:“这是我夫君钱云一家的衣冠冢。”
衣冠冢?
见顾寻阳没出声,白洁想着如今也能算是大仇得报,而且还和眼前这公子有着莫大的关联,倒也不是不能说,更何况憋自己心里十多年也够久的了。
便又自顾的接了下去,看是对着顾寻阳说话,其实更像是说给曾经的自己。
“我是个孤儿,是城南白家馒头铺里我的养父养母把我养大,二老无儿无女,待我极好,甚至花钱给我请了先生让我读书认字。
十年前,我嫁给了钱云,钱家所有的人都对我极好,我以为自己终于要过上幸福的生活。
万万没想到就在新婚几天后,我回家省亲之时,却传来了噩耗。
钱家一夜之间被灭门,而且行凶以后还放了一把火,把整个钱家都烧了。我吓坏了,既不敢回钱家,也不敢待在白家馒头铺,一个人带着干粮在城外的山洞里住了一个多月,后来事件慢慢的平息,但刺史府一直都没有查到凶手是谁!”
白洁似乎是在回忆,眉头紧皱。
停顿了一会,才又继续说了起来。
“我回到白家,提心吊胆的过了半年,但一直都没有出什么事,或许是因为这个案子太过恶劣,刺史府并没有轻易的放下,一直都在查,也可能是因为这样,凶手害怕暴露,一直没有再出手,所以我也就慢慢的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一年以后,刺史府放弃了,但我不甘心,于是我一个人在暗中调查,这一查就是十年啊。这十年里先是我的养父去世了,后来养母也走了,他们临走前都劝我放下,让我重新找个人嫁了,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一直有个执念。”
顾寻阳静静的听着,越听越是动容。
反而是白洁,似乎没有太多情绪波动,除了刚开始时的皱眉。
或许是过去了太长时间,或许是她该流的泪早已经流干。
也或许是她压抑了太长时间,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她需要一次情绪的释放。
“十年啊,整整十年!一直到今年年初,终于被我查到了一些线索,原来当年我夫君一家之所以被灭门,都是因为我夫君酿造了一种很特别的酒,他还没有取名字,但我敢肯定,他酿造的那种酒就是如今的女儿红。
原来我夫君一家的死,全是拜那沈千山所赐,他的双手沾满了我夫君一家的血,他用女儿红赚的每一两银子都让我无比的愤恨。
十年了,我终于查出来了,可我知道沈千山如今家财万贯,有钱有势,而我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在我费劲心思想着怎么告倒沈千山,给我夫君一家报仇雪恨的时候,他竟然死了,呵呵呵,竟然就那么死了,可太便宜他了。
意外的是他的死竟然又是想侵吞公子的杜康酒,哼果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