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微微颔首,表示对黄思哲的尊重,但语气依然没有退让:“队正此话,属下不敢苟同。
想成为弓箭手,必须要亲自练习,要不断练习。
韦羽初入军营,固然需要时间来适应,但更重要的是要让他亲自动手,去实践、去练习。
若不练习,即使是看千遍万遍,也是没用。”
“你……”黄思哲被文龙的言辞所激,怒形于色。
他紧握拳头,青筋暴起,似乎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了人群中的韦羽。
“韦羽,”黄思哲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审视,“你来告诉他们,你入伍之前是做什么的?你入伍之前是不是对弓箭一无所知?
你对我的安排,是否有意见?”
韦羽被黄思哲点到名,眉头一皱。
他很快就想明白,黄思哲这是想在众人面前贬低自己,为难自己。
韦羽心中虽然不满,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站了出来,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黄思哲的脸上。
他故意露出一丝难为情的表情,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回答感到尴尬。
“回禀队正,属下入伍之前……是在后厨打杂的。”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至于弓箭……确实如队正所言,我之前对此一无所知。”
韦羽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黄思哲点点头,目光再次转向文龙:“听到了吗?
韦羽入伍前是个低等下人,他连弓箭都没摸过。
我让他先熟悉弓箭,是为了避免他因为操作不当而受伤。
这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也是为了整个军营的稳定!”
黄思哲明明是在贬损韦羽,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黄队正……”接话的是韦羽,“属下认为文兄言之有理!”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落在了韦羽的身上。
他们好奇地看着这个年轻的新兵,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韦羽目光坚定地看着黄思哲:“在属下的家乡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实践。”韦羽补充道,“换言之,若属下没有机会练习射箭,捡再多再久的箭矢,也是永远成不了一个弓箭手。”
“实践?”黄思哲的双眼掠过一抹鄙夷之色,他轻蔑地瞥了韦羽一眼,“韦羽,不是我看不起你,就算我给你机会练习射箭,你也成不了弓箭手。”
“队正说得对,韦羽你这小子瘦不拉几的,估计是连弦都拉不动。”黄思哲身旁的彭大柱随机附和。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讥笑,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然而,韦羽却像是没有听到这些嘲讽和讥笑一般。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韦羽似笑非笑道。“队正既然如此认为,那不如给属下一个机会?”
“嗯哼?”黄思哲盯着韦羽,期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属下斗胆,想跟队正对赌一次。”
韦羽看着黄思哲,不紧不慢道。
“队正给属下三天时间练习射箭。
若属下三天后不能射中箭靶,那么属下日后一切听从队正,绝无二话。
不过,若属下侥幸射中箭靶,希望队正日后可以不再刁难属下,让属下与其他一起训练,对属下一视同仁。”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很快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士兵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露出惊讶、疑惑或是好奇的表情。
他们没想到韦羽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样的赌约,这简直是对黄思哲这位经验丰富的队正的直接挑战。
黄思哲闻言,眉头微微一挑,他上下打量着韦羽,仿佛在评估这个赌约的可行性。
作为队正,他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新兵的言辞就轻易动摇自己的判断。
然而,韦羽的话也让他对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新兵产生了一丝好奇。
其他人则都屏息以待,目光都集中在黄思哲身上,想看他是否会答应。
一些士兵开始低声议论,猜测韦羽的意图和动机。
“这个叫韦羽的小子是不是傻了?敢跟队正这样说。”
一个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