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之中,尉迟恭、秦琼、程咬金等更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奔赴前线,与大厥贼寇一决雌雄。
尉迟恭更是直言不讳:“陛下,末将请命,愿领一军,直捣大厥老巢,让其知道我大唐儿郎的厉害!”
李二微微点头,对众臣的忠诚与勇气表示赞许,但同时也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诸位爱卿的忠心,朕深感欣慰。
然则,战事非儿戏,需谋定而后动。
朕意已决,即刻加强长安城防,同时调遣各地兵马回援长安。”
“陛下,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身为左仆射的萧瑀忍不住出声。
李二的目光落在萧瑀的脸上:“左仆射有话但说无妨!”
殿内所有文臣武将的目光也齐齐落在萧瑀身上。
他们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又带着几分期待。
萧瑀微微躬身,问道:“请问陛下,柴大将军是如何获知大厥军的目标是长安?”
“柴绍传回的急报中提到,此军情是从一个俘虏口中获知。”李二淡淡道。
萧瑀沉思了一下,又问道:“陛下,目前除了柴大将军传回的急报外,是否收到关于大厥要攻打长安的急报?”
“没有。”李二微微摇头。
“既然如此,依臣所见,不应急着调回各地兵马。”
“哦?”
“如今只有柴大将军的急报,万一那个俘虏的话有假,故意想让大唐边地兵马回援,从而趁机掠取大唐边地呢?”
萧瑀的声音在殿上回荡,显得格外沉稳而深思熟虑。
他继续说道:“陛下,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然而,目前我们仅凭柴大将军一人之报,便轻率调动全国兵马,实为兵家之大忌。
大厥虽强,但其战略意图历来诡谲多变,不可不防其有诈。”
“试想,若此消息实为敌国诡计,意在使我方自乱阵脚,分散兵力,那么他们便可趁虚而入,我大唐辽阔的边疆亦将陷入被动。”
萧瑀的目光在众臣间扫过,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不得不深思。
李二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他负手而立,凝视着殿外的远方,似乎在权衡着萧瑀的提议。
殿内一时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和偶尔的衣袍摩擦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皇帝的决断。
“左仆射所言,确有几分道理。”李二终于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然则,长安乃我大唐心脏,万不可有失。
即便消息真伪未定,我等亦需做好万全准备。”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殿内的文臣武将:“朕意已决,即刻传令,加强长安周边防御,同时派遣斥候前往探明虚实。
至于各地兵马,可先令其加强戒备,待确认消息无误后,再行调动不迟。”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点头称是,对李二的英明决断表示钦佩。
萧瑀也微微点头,心中暗自赞许皇帝既能保持警惕,又不失果断。
他知道,自己的担忧虽然重要,但在国家大局面前,更需要的是冷静与智慧。
李二轻轻干咳一声,又说道:“另外,柴绍已经下令,让柴红玉率领两支兵马驰援长安,此刻已在路上。”
“陛下,柴大将军没有得到陛下诏令,便私自命令兵马返回长安,这有悖大唐律例。”长孙无忌皱了皱眉头道。
长孙无忌的话一出,就有几个大臣点头赞同。
李二自然明白长孙无忌等大臣的担忧。
毕竟,他这个帝位来得不是那么的光彩,至今还有不少人对他获得帝位心有不甘。
而且,柴绍身为太上皇的女婿,身为驸马爷,其身份特殊,一举一动都容易引起李二及其心腹大臣们的猜忌。
幸好,李二有别于其他帝王,并非心胸狭窄之人。
他心胸广阔,不会随便猜忌将领。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柴绍。
李二目光深邃地扫视着殿内众人,似乎在衡量着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随后目光落在长孙无忌身上,缓缓开口:
“诸位爱卿所虑,朕心知之。
大唐律法,乃国之根本,不可轻忽。
然而,时局多变,朕亦需权衡利弊,灵活应变。
柴绍深谙兵法,对大唐忠心,更对朕忠心耿耿。
他之所以未待诏令便令